人,被侯府发现了如何解释?”
熟料薛瞻未答她这个问题,反停步瞧她一眼,放柔声音道:“夫人,待会或许会用刑,你若是怕,我还是先送你回去歇息?”.……用刑便用刑!“商月楹撇开脸,固执没挪开步子,仍立在薛瞻身侧,反驳道:“这桩事是我发现的,我有知情的权利,再说了,兴许、兴许用不着你那堆刑罚呢,我若有法子能逼她说出来呢!”拗不过她,薛瞻轻叹一声,又将她肩头披风系紧些,牵了她的手往前走,“那便你我一同前去吧。”
冬莺是被说话声惊醒的。
混沌思绪方被拂散开,她顿觉自个双手被反捆在身后,两个脚腕被麻绳捆得生疼,悄悄挣扎几番,绳的表面似生了刺,尽数往她脚腕的皮肉里扎。依稀间听见几声'她醒了'之类的话。
冬莺神色立时警惕,未再有动作。
脚步声响罢几声,唇间得到松快,方沉了嗓,要问上两句,忽听一把清丽声线唤她名字。
冬莺拧紧眉,怔松片刻,忽而一笑,“少夫人,奴婢白日里搭了把手好叫您不往地上摔,您就是这般对奴婢的?”
脑后打的结被解开,冬莺仍闭着眼。
再掀眸往前看,只见都督反剪两条胳膊立在不远处。她身处陌生院落。
白日里见过的侍卫沉着脸侯在一旁
商月楹则歪了脑袋瞧她,面容不复白日见到的那般乖顺。冬莺尚还有心思笑,她环顾院落一圈,不紧不慢道:“拖少夫人的福,奴婢竞也有入都督府的一日。”
商月楹举着灯靠近,声音很轻:“冬莺,你应该是个聪明人,既已到了这里,想必就该晓得,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冬莺扇几下眼,“所以呢?”
“所以,"薛瞻抢先沉声开口:“问你什么,就答什么,若有半句假话,你晓得我的手段。”
元澄呈上几面薄纸,上头密密麻麻记载冬莺自入侯府后的所有动向,商月楹翻动几下,目光在某一处记载上稍作停留,而后,她淡声问道:“冬莺,你与公爹,是何关系?”
不待冬莺答话,商月楹复又紧逼她,兀自开口:“莫要说是主子与奴婢的关系,亦莫要说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们既查到了这…她扬扬手中的纸,"便知你有秘密。”
元澄又递来一方锦盒,商月楹将其打开递与冬莺看,不放过她眼眉一闪而过的慌色,冷声道:“这些钱,都是公爹给你的,你若今日好好交代,你尚有命在,你的家人,亦能安好。”
“可你若扯谎敷衍了事,旁人倒也罢了,好好想想你的儿子。”此话一出,冬莺骤然抬面,狠盯着商月楹,嗓音沉得厉害,“你把我儿子怎么了?”
却说商月楹一霎起身,俯视着她,嗤笑一声:“我只不过一试,养在你胞弟膝下的那个孩子,还真是你的儿子呀?”冬莺错愕一瞬,撞进商月楹了然的神色里。商月楹沉静与她道:“公爹每月给你银票,你藏了一半在城郊,又拿出一半回家给你双亲,若说要孝敬双亲,为何只给一半?”“偏你胞弟是个赌鬼。”
“那些银钱,哪怕只给一月,亦能够寻常人家过活许久,可你每月都会出府,每月都不曾忘记要送银钱回家。”
“你胞弟有一妻二子,身上无一技之长,又好赌,频频出入赌坊,却锦衣玉食,一家人好不快活。”
“若你只是寻常阿姐,何苦每月送钱由你胞弟糟践?”“又或说,你若是想送钱与你双亲,为何不劝诫双亲收起那些银票,不叫你胞弟挥霍干净?”
“思来想去,只余一个答案。”
商月楹屈指弹一弹手中的纸,声音仍飘荡在冬莺耳侧,轻得厉害,却振聋发聩,“这上头的记载,是从侯府抄来的,景佑二十年,你曾因家中有事向侯府告假三月,而应允此事的,却是公爹。”
“你与倪姨娘告假那日,公爹在场,你二人兴许达成某种共识,公爹借一家之主的身份允了,倪姨娘也不好发作,只得放你归家。”“若你是因怀了身子,肚子遮不住了,要归家待产,那……这便不难猜了。元澄窥一眼冬莺难看到极点的脸,听罢商月楹的分析,暗暗咋舌,暗道还是女子心思细腻。
若叫他查,他又如何能想到,冬莺胞弟膝下那两个大胖小子,竞有一个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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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胖小子,难不成是大人的……弟弟?
大约是元澄的目光太明显,冬莺回过神来,扯了扯唇,没否认,只道:“我儿子的爹,不是薛江流。”
听她直呼薛江流名讳,商月楹勾一勾细眉,旋身将那几张纸递给薛瞻,小声道:“她应是有些记恨公爹,软肋便是她的儿子。”薛瞻做事向来果断,他瞥了眼冬莺,当即吩咐阿烈前往冬莺家中,将两个男童都抱来。
冬莺立时挣扎,半喊半威胁道:“你敢!你若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你这辈子都别想晓得秘密!”
熟料薛瞻是个硬茬,最不惧旁人威胁,摆摆手,阿烈就听令往外走。冬莺见威胁无用,挣扎之下,总算妥协,“慢着一一!”阿烈稍稍停步,回首望向薛瞻。
薛瞻往前逼近几步,居高临下盯着冬莺,淡声道:“想好了,秘密重要,还是你儿子重要。”
“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