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胯.下是何模样。”
“眼瞧他马上要伤着夫人,我来不及阻拦,“元澄落下一膝,“这才情急之下砍去他一只手,大人,是我冲动,请大人责罚。”“你没错,起来。”
俄延几晌,未闻声动静,元澄抬眼暗窥,才窥清薛瞻垂目盯着一把匕首。“将元青唤进来。"薛瞻最终打破了这丝沉默。元澄点点下颌,立时转背拉开房门,稍刻,元青沉沉迈步踏进书房。便听薛瞻道:"李家分支这位李鸪,当真好大的架子。”“元青,将这李鸪从前犯下的罪行尽数收集,交给阿烈,叫他想办法将罪证送去三皇子手中。”
烛火一摇一晃,他的神情晦暗不明,“明日金銮殿,这李鸪重则流放,你便跟着阿烈一道送他上路。”
一声刺耳鸣响,匕首被狠厉插进案中,薛瞻扯了一丝残忍的笑,复又叮嘱:“切记,是黄泉路。”
隔日商月楹便从荣妈妈口中听罢经过。
当说那许临绍压了李鸪随从往衙门去,官员闻声李家,原是想浑水摸鱼轻轻揭过,却见许临绍又摸出那块令牌,狠狠往官员脑门上一砸一一“老子乃皇城司副使,你再当着老子的面包庇这黑心心肝的玩意,明日进金銮殿得见天颜,你且瞧着老子如何告你的状!”那官员不认得他,却认得皇城司那块令牌,心内发怵,忙硬着头皮差人去请李鸪。
李鸪见了许临绍,亦复吊儿郎当模样,闻声许临绍的身份,才立时敛紧眼眉,只道要李家来人,而后闭口不言。
兜兜转转又往李家请人,这回来的却是李鸪的母亲张氏。张氏是妇道人家,晓得许临绍一个男子心思不够剔透,当即将目光掠至九娘身上,言语间诱哄她是否一丝丝心仪李鸪,妄图将此事钉成两情相悦。孰料许临绍瞧着人模人样,闻声当即破口大骂,骂了李鸪又骂张氏。骂得二人脸皮子涨得通红,支支吾吾指着他半响说不出话来。骂累了,索性操走官员,一屁股往案后落坐,抬手往案上重重一拍,“老子在西境断的案子少说也有百桩,不瞒你母子二人,陛下调老子进京入皇城司,便是要老子来磨一磨这京里的糜烂风气,这案子,今日老子来断!”他一张嘴皮子极其刁钻,荣妈妈挑了两条眉绘声绘色描述:“夫人,那位许副使当真厉害,李鸪原是与张氏一唱一和,不承认那夜出了门,而后被许副使给诈了出来,那李鸪昨儿夜里便被许副使带走,关进了皇城司!”听罢,商月楹长舒一口气,心内的石头落了地,不免暗暗腹诽这许临绍去了西境,竞是塞过年少,益发顽劣。
好在也是这样的顽劣,压制了李鸪。
“那便好,妈妈,九娘可还好?"她道。
荣妈妈倏软眼眉,伏腰答道:“奴昨夜亲自将九娘送回了家,唯恐她因名声尽毁想不开,一直温言劝她,莫要因此就舍弃性命,畜牲伏法,她该高兴,该痛快,这才拖到夜里才回府哩一-”
“九娘将奴的话听进去了,只讲日后还是会卖猪肉,顺带要奴带句话给夫人。”
商月楹不免笑一笑,“什么话?”
荣妈妈:“九娘讲,多谢夫人拦下她,多谢夫人愿意替她站出来,她讲,日后夫人若要去买猪肉,她不好再收夫人的银子。”商月楹咬几下唇,终是放下心来,笑道:“晓得了,中秋夜的席面预备着,差人去她那照顾生意罢!”
说话间,忽听元澄歪了脑袋在月亮门下唤她。商月楹回首睇一眼,朝他招招手,“有何事?过来。”元澄咧着嘴三两下跑来,嘻嘻笑道:“大人派兄长回来传话,讲是那位许副使殿前状告李鸪罪行,李家试图包庇求情,那三皇子却不知从何扯出李鸪从前种种罪状,陛下大怒,对李鸪数罪并罚,判其流放千里一一”“二皇子与四皇子亦受牵连,大人晓得夫人心切,特地叫兄长回来走一遭哩!”
商月楹听得′流放'二字怔松片刻,“真给流放了?”抑不住眼眉间的喜气,商月楹立时起身,“可有讲何时流放?”元澄:“大约便是今日。”
商月楹笑意更甚,一霎旋裙往外走,“走,我要出去瞧瞧!”方走几步,却说元澄又将她唤停,摸出怀里一封信来,“这信是兄长带来的,讲是那位许副使叫夫人亲启。”
商月楹扇几下眼,接来窥上一眼。
却说见信如见人,潦潦草草的字迹泅满整张信纸一一月楹妹妹,祝好,可否邀玉屏妹妹出来,我们仨许久没小聚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