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nbp;林默打断他,眼神异常锐利,"我想我知道血清样本藏在哪了。"
阿四咽了口唾沫,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衣角"掌柜的,您该不会是说……&nbp;地窖里那个铁皮箱吧?"
"不然呢?"&nbp;林默已经转身往后院走,布鞋踩在老旧地板上发出吱呀声响,"那箱子三年前就收进来了,一直打不开,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可、可那箱子邪性得很啊!"&nbp;阿四小跑着跟上,差点被门槛绊倒,"上次我想搬它,结果半夜做噩梦,梦见&nbp;——"
"梦见一双手掐你脖子?"&nbp;林默头也不回地推开吱呀作响的后院木门,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正常,那箱子上有血咒。"
阿四脚步骤停,脸色唰地变白"……&nbp;您早知道?"
"嗯。"&nbp;林默摸出打火机,金属盖弹开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所以才让你别碰。"
地窖的木门已经泛黑,门把手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林默用力一拉,生锈的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阴冷的空气裹挟着腐朽味涌出来,阿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端稳了。"&nbp;林默把煤油灯塞给阿四,火苗被气流带得剧烈摇晃,在他们脸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角落的铁皮箱静静矗立,箱盖上用褪色的红漆画着个歪歪扭扭的&nbp;"3",周围还残留着暗褐色的指印。阿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灯油因为手抖而微微荡漾。
"掌柜的,我能不能"
"不能。"&nbp;林默从兜里掏出那枚裂开的狼牙吊坠,金属链子发出细碎的碰撞声,"站近点,别让灯灭了。"
箱盖中央有个不起眼的凹槽,狼牙严丝合缝地卡了进去。"咔嗒"&nbp;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地窖里格外清晰。
箱盖弹开的瞬间,浓烈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阿四猛地后退两步,煤油灯剧烈晃动,在墙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阴影"操!这味儿"
林默屏住呼吸,掀开的箱盖内侧凝结着黑色霉斑。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发黄的档案袋,最上面那个贴着泛黄的标签第三勘探队&nbp;-&nbp;人员物品清单(19723),字迹已经晕染开,像是被水浸过。
"找到了。"&nbp;林默的声音有些发闷,他抖开档案袋,陈年的灰尘在灯光下飞舞。
阿四伸长脖子,不小心吸入灰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有血清?"
"不。"&nbp;纸页发出脆弱的沙沙声,"但有比血清更重要的东西&nbp;——"
泛黄的登记表在灯光下展开,纸张边缘已经脆化。每张表格右上角都贴着褪色的黑白照片,下方用工整的钢笔字列着随身物品。林默的手指突然停在其中一页上,指甲划过纸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姓名***(编号&nbp;17)
随身物品皮质笔记本&nbp;x1(已焚毁),钢笔&nbp;x1(损坏),铜铃铛&nbp;x1(注已收缴)
特殊备注血清样本已提取,移交生物所&nbp;3&nbp;号冷库。
阿四倒吸一口凉气,煤油灯的火苗随之摇曳"生物所?!就那个废弃的"
"嘘。"&nbp;林默突然竖起手指,指节上的老茧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地窖深处传来&nbp;"沙沙"&nbp;声,像是有人在翻动纸页。煤油灯的火苗毫无征兆地蹿高,照亮了墙角&nbp;——&nbp;一个佝偻的黑影正背对他们,腐烂的手指在翻看另一个档案袋。
阿四的牙齿开始打颤,灯油因为手抖而溅出几滴"掌、掌柜的"
黑影缓缓转头,煤油灯的光照出一张溃烂的脸&nbp;——&nbp;正是照片上那个戴玉扳指的干部!他的嘴唇已经烂了一半,露出森白的牙齿"名&nbp;单"
林默一把抢过煤油灯,滚烫的灯油溅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想要这个?"
黑影伸出溃烂的手,指尖离火苗只剩一寸。林默突然吹熄了火焰。
黑暗中,腐臭味浓烈得令人作呕。阿四感觉有冰冷的东西擦过耳畔,吓得跌坐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墙上"掌柜的!它、它还在&nbp;——"
"啪!"
打火机的火苗重新亮起,照亮了空荡荡的墙角。黑影消失了,地上多了一页泛黄的纸&nbp;——&nbp;是名单的最后一页,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被暴力撕下的。
第五批勘探队员(197210)
特殊标注接触青铜匣后全员感染,已处理。
最下方盖着个模糊的血手印,小指根部隐约可见玉扳指的轮廓。
阿四的声音带着哭腔"这、这些人也死了?"
"不止。"&nbp;林默用指尖轻抚血手印,指腹沾上暗红色的粉末,"他们变成了别的东西。"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阴德账户跳了&nbp;**+1200&nbp;点&nbp;**。林默眯起眼&nbp;——&nbp;这份名单的价值远超预期。
"掌柜的!"&nbp;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