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歉意都是带着深深的自责,不像是装的,她笑了下:“没关系,反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帅、太有权势,无论占了哪一点都是一身是非。而她,还偏偏找了个两样占齐的。
真是闲的,给自己找事儿来了,不然她也轮不着坐在这儿给一小姑娘作陪!钱小姐见她不介意,笑了起来,很是单纯的模样,也吃了一口布丁,“徐先生,还是挺好的。”
温文尔雅,翩翩公子,很贴合她在书本里读到的君子的形象。想到这,她的脸微微红了一瞬。
钱小姐吃东西细嚼慢咽,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看得出家教很严格。沈初棠看着她在提起徐祈清时忍不住飞红的脸颊。在心中又暗骂了声:狗男人!
忽然神思一动,放下勺子,凑过去,“钱小姐,你父母有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徐祈清一一他有点儿一一”
最后一句她故意没明说,拖长了调子,听起来是有些不可言说的隐情在里边。
钱小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过来,紧张又好奇,“有点什么?”见对方已经被牵引起了兴趣,沈初棠勾唇坏坏一笑。大
徐祈清结束与钱部长的应酬,离了席去找沈初棠,在会场内转了一圈,在用餐区找到了她与钱小姐的身影。
两人对面而坐,神色飞扬的某人双手抚在桌面,不知在和对面的钱小姐说什么,表情可谓是绘声绘色。
给对面的钱小姐说得一惊一乍,一会儿捂嘴惊恐,一会儿满脸惊异好奇地凑上前去听她悄声说耳语。
他站在远处看了会儿。
看着她那表情,总感觉没在说他什么好话。定了几分钟,见她还没有要休止的模样,他走了过去。沈初棠正贴在钱小姐的耳边大放厥词,余光中忽然出现一抹熟悉身影,她顿了一下,唇骤然一抿,将没说完的话锁进了口中,偏眸看过去。钱小姐还歪着脖子,听她忽然不说了,满脸好奇地催促:“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徐祈清表情好整以暇,缓步踱了过来。
沈初棠抿着唇,退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并对着钱小姐使了个眼色。钱小姐呆呆萌萌的,没明白什么意思,“那他发现自己有隐疾后,怎么办的呀?”
沈初棠:
这一句准确无误的传入徐祈清的耳朵,他的眉头微微一动。看一眼已经僵坐得不敢看他的人,发出一声轻笑,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将她拥着扶了起来。
钱小姐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话题中人,双眼惊得瞪大了许多,“徐…徐先生。”
徐祈清将揽着怀中已经一整个噤若寒蝉的人,对着钱小姐笑了一下,“后来当然是与沈小姐结婚了。”
说完,转过头对着怀里的人又是一笑,“对吧?老婆。”沈初棠肩膀抵着他的胸口,抬起头对他假假一笑。钱小姐神色浮上忧心,急得快哭出来,她确定他一定是听见沈小姐刚刚的话了,急中生智想解救一下沈初棠。
“那个,徐先生,我……我与沈小姐约好了今晚去我家小叙,您…您能将她借我一晚吗?”
徐祈清拥了拥怀中的人,垂眸看她,反问:“是吗?”沈初棠忽闪着眼神,不敢看他,含糊地应了声:“是吧…”他笑了一下,没松手,揽着她往外走,神色儒雅礼貌,回绝道:“就不叨扰钱小姐了,我们夫妻二人今晚刚好还有些事,再见。”钱小姐满脸担忧,转了个身,看着沈初棠在"威胁"下走远。出了宴会厅,沈初棠更是大气不敢出,揽着她的人转手牵住了她,也是一言不发地朝外走。
沈卓已经在酒店门廊上等候。
走到车边,沈初棠轻咳了一声,自己主动坐进了车里。徐祈清看一眼她神色飘忽的侧脸,笑了声,走去另一边上了车。回酒店的路上,又是一路的静默无言,连沈卓都发现了二人不寻常的氛围,挑眼看一眼后视镜。
沈初棠快要受不了了。
他干嘛什么都不说?!
总让她有种阴风恻恻的感觉!
她动了动腿,故意制造了点响动出来,“那个,我这是替你挡一挡烂桃花,省得以后我不在,你自己也不好处理这种情况不是?”小姐名媛圈子里传一传,基本应该就是能断了他以后的桃花路了。徐祈清偏头看她,眉头微微一扬,“嗯,那看来我还是要谢谢夫人了。”听他说夫人二字,沈初棠莫名觉得脊背一阵凉意,笑了一声,往她这一侧的门边挪了挪臀,“不客气。”
两家酒店相聚不远,说话间车子已经驶上酒店门廊,稳稳停了下来。徐祈清看一限车窗外,出声提醒:“走吧,夫人。”依旧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语调。
沈初棠往一侧让了让,转头看他:“千……干嘛?”酒店的门童前来帮忙开门,她这才发现已经抵达酒店了,正欲侧身下车,就听身边的人传来幽幽一声:“试试看夫人说的我有隐疾,究竟是哪方面的隐疾。”
大
从上了电梯沈初棠就一直独自站在墙角,进了客房更是小包一丢,就说要去洗澡,很快席卷着自己的东西钻进了浴室。徐祈清站在身后看着那抹慌忙逃跑的身影,笑了声,也没管她,扯松领带,走去客房的淋浴间洗澡。
沈初棠躲进浴室,靠在门上呼了口气。
而后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