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算着现在要怎么办。
无数种可能想尽了,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她丸辣!!懊恼地捂着脸哀鸣了一声,真的是,这个钱小姐怎么看不懂人的眼神呀!看一眼一边的浴缸,走过去放了水。
算了,还是泡久一点再出去。
他今晚应酬喝了点酒的,微醺最宜睡眠,她泡久一点,说不定待会儿出去他就已经睡了!
于是,抱着这个一线希望,沈初棠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将近两个小时,泡泡浴洗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在她确认一遍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出了水。冲完澡却发现自己进来的太急,忘了拿浴袍!赤条条站在淋浴间门口,犹豫了片刻,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拨开门锁,悄悄拉开一条缝,探出头观察了一圈。
一片静悄悄。
好像真的睡着了?!
她心心中一阵惊喜,接着直接走了出去,在门前吸水垫上踩了踩脚上水渍,便朝衣帽间走了过去,想着反正他已经睡了,那自己就趁机再泡个温泉去。从衣橱中拿出泳衣,刚准备穿,一转身,一抹挺拔身影就出现在衣帽间的门囗。
头发湿淋淋,穿着浴袍。
徐祈清也是一愣,视线在那抹赤.裸的莹白上怔住三秒,双眸睁大了稍许,随后在沈初棠骤然的尖叫声中转过了身。“啊!!徐祈清!你变态啊!!”
他抚了抚眉心,“我过来拿衣服。”
沈初棠将泳衣穿上,双手还交叉着捂在胸前,白皙脸蛋已经全红了,“你就不能问问里面有没有人呀?”
“我一一”他一时哑口无言,语气无奈:“我没想到你没穿衣服。”沈初棠整个人都红温了,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你出去!”他背着身,点了点头,“好。”
说完,径直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沈初棠又在衣帽间里站了会儿,才走了出去,脸颊的温度却是一直居高不下。
嘀嘀咕咕吐槽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也不是他自己一个人住,随意走动的时候不知道敲个门,喊一声吗?
徐祈清走去了会客厅,站在桌边定了会儿神,眼前骤然再次浮现那抹莹白,丝滑白皙如牛奶锦缎,以及一一镶嵌在其中的两片红粉。虽然那天在沪城他曾将其含进口中,但却没有亲眼见过。想到这,他手捏虚拳在前额抵了一下。
一股无名的燠热在血管中流窜,带来异样欲动,喉结上下轻滚了两下,他转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停顿三秒后,抬脚走了过去。
沈初棠穿着泳衣坐在床边,双手捂面,却还是遮挡不住满面红晕。虽然她的确做好了在他面前穿性感比基尼的准备,但绝对不是这样一.丝。不.挂!
懊恼的羞窘在脑海里幽幽转圈,半响后,她松开了捂着脸的手。算了!
看到就看到吧!
反正按照他说的新婚夜来说,今天也算新婚夜,没什么大不了的,总要过这一遭的,但有件事儿得提前与他说好了。想到这,她转头看一眼卧室门口的方向,正打算走出去,徐祈清就已经走了进来。
脚步迈了一半,她停在原地。
两人四目相对,静静看了彼此几秒。
“你一一”
“你一一”
异口同声,同时开口。
“你说。”
“你说。”
又是不约而同的一声。
气氛静了下来。
徐祈清站在门边,继续道:“你说吧。”
沈初棠裹一裹身上的浴巾,“我……我就是想告诉你,我今天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就一一就悄悄使了个坏。”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但很快就又义正言辞了起来,“你说边彻对我有意思,那我也觉得钱小姐对你有意思,我们得讲究公平!”徐祈清被她这一番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言辞惹得笑了起来,点了点头,走过来,“我知道,我没生气。”
对于这方面他倒也无所谓,随她如何说,总之他也没打算,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心思。
刚刚只是单纯逗一逗她罢了,哪知道直接给她吓得衣服都没来得及拿,直接裸着跑了出来。
沈初棠听他这么说,眼神微微挪动了一下,看向他,忽然气咻咻了起来,“那你还吓我!”
果然!就说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转过身,坐到床边,不理他了。
卧室内没开灯,只有会客厅外映照进来的光,一片半昏暗的冷调蓝。徐祈清看一眼气鼓鼓坐在床边的人,无奈叹了声,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静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是不是后悔与我结婚了?”低沉嗓音,带着点儿难过的委屈。
沈初棠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什么呀?!”她一直觉得自己脑回路九曲十八弯,怎么他也这样?她都搞不懂他是如何联想到这一层面的。
徐祈清看着她望来的眼睛,在微暗中湿漉漉又黑亮亮,他伸手拨开她脸颊上的一缕湿发,肯定着陈述:“你讨厌与我待在一起。”在沪城时这样,在京兆时这样,来到澳城也是这样。沈初棠微微怔了怔,欲言又止。
思量三秒,明白了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垂下眼帘,转了转眼睛,嗫嚅道:“不是的。”徐祈清没听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