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灯。
前面三间屋都锁着,林秋然也没细看,直接去了后面院子。各屋点上灯就显得院子亮堂了,萧大石去驴棚了,林夏去了鸡棚捡鸡蛋喂鸡,林冬去烧水了,搬家后还是这些活。
搬了家回来,依旧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儿。
林秋然回屋了,屋子更大,地上铺了木板,床早已收拾好,是林夏上午留下收拾的。
屋里东西不算多,只是把原来萧家的给搬了过来,柜子桌子床,炭盆炉子,就是这些。
现在手里有余钱,可以慢慢添置。
林秋然觉得屋子有些冷,刚有这个念头,林冬就进来生炉子了,还拎了一个铁壶过来烧水。
做好这个她还把炭盆点上了,窗户开了条缝,很是妥帖细致,“林娘子,我和林夏轮流守夜吧。”
林秋然肚子大,万一晚上起来想喝水,林冬怕不方便。林秋然摇摇头,“不用。”
也许是年轻,也许是一直坚持泡脚,又或许是孩子懂事,林秋然还没婉娘说的那些症状。
晚上基本上是一觉睡到天亮的。
林冬点点头,“热水还得一会儿,林娘子先歇歇。”林秋然嗯了一声,等屋里暖和起来了,才换下衣服,她肚子比起上个月没大多少,毕竞大夫也说肚子越大生的时候越受苦,而且这个时代平民百姓条件有限,林秋然肚子算不小的了。
她换了身柔软干净的里衣,把头发也解开了,等水烧开林冬打了凉水兑好,林秋然泡了脚,舒服多了。
床上的被子柔软,林冬又塞了两个汤婆子进去,可以说林秋然屋里是家里最暖和的。
林秋然道:“你和林夏不必省着炭,但得给窗子留缝。”林冬点点头,冲着林秋然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她又进来,把水给倒了。屋外很寂静,这边宅子贵,离左右邻舍也远,听不见各家各户的说话声,原来住的地方就能听见。
真好,林秋然想,她要在新家住很长一段时间。次日醒来,林秋然睁眼面对陌生的天花板还有些不习惯,缓了一会儿,照例感受一下胎动,这才起来。
炉子上的水变温了,炭盆也早就灭了,不过屋子还很暖和。穿好衣服,就着温水梳洗好,林秋然出门了,今儿是个晴天。萧大石早早就出去了,林夏在院子忙活,昨日得去铺子,有些地方还没打扫完,这么大的宅子,弄的乱七八糟就可惜了。林冬和孙氏在厨房忙活,孙氏看林秋然这些日子吃得少,早上就不再弄鸡蛋三样了,而是包些包子馄饨,往外面一冻,想吃的时候拿来吃,也很是方便。今儿是做的是包子,有豇豆干猪肉馅儿,有芥菜猪肉馅儿的,还有林冬跟林秋然学的酱肉包,蒸出来是咸甜口。
大早就起来忙活,这也快熟了。
林秋然笑了笑,“娘,早上吃包子呀。”
孙氏:“我再滚个鸡蛋汤,外头冷,你快回屋去。”早饭林秋然吃了两个半包子,一个酱肉的一个豇豆干的,芥菜的想尝尝,就吃了一半。
吃过饭自然得去铺子,萧大石也赶着时辰回来了,他得牵驴,没他不行。腊月和以往比只是更冷了,马上要过年了,食肆生意平平,但是二楼生意不错。
有两日每晚二楼都是满的,那两天还有客人因为来得晚,没有订到位置,不得以定了第二天的。
这也能看出有钱人家和平民百姓,有钱人家越过节越热闹,平民百姓要攒钱过节。
还有人打听铺子啥时候关门,像食肆这种地方,一般都是等年根才关,初三开业。
不过林秋然月份大,等到月底就八个多月了,肚子大不说弯腰蹲下不方便,炒菜容易碰到锅,所以林秋然打算腊月二十六就关。过年期间可以让林冬多学几道菜,足够林秋然坐月子食肆还开门,二楼就不用想了,好几桌菜,估计得三四年后才能学明白。客人甚是惋惜,但还是在二十五当晚定了两桌,说是远房亲戚来这边过年,给接风洗尘。
萧家食肆风评好,就来了这边。
还要讲价,史掌柜没同意,笑眯眯说赠两壶米酒。转眼就到了腊八,今儿每桌还送了腊八粥,自家也喝了,权当过节了。晚上回家的时候,看见刘氏蹲在宅子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