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照单全收一杯不落。食肆伙计们在一间屋,刘氏和于婶儿家在一间,徐远珩也坐在了这边,但是没人敢拉着徐远珩喝酒。
还有一间坐着萧家村来的人,村里的长辈族老,里正也来了。也备了酒水,都是一个村的,在一间屋子更自在。
饭菜做好林秋然先看了汤圆,然后抱着孩子见客。余安有风俗,满月的孩子得让福泽深厚长寿的长辈看一看。
食肆的几个伙计一块儿买了把银的长命锁,毕竞每月拿工钱不多,太贵重的也买不起。
这样的物价寓意好,林秋然挺感激,按理说不用随礼的,送了就是心意。史掌柜忍不住夸,“这孩子看着就灵透,看这大眼睛,等周岁的时候一定抓个金算盘!”
林秋然笑了笑,赵广才没备东西,但随了礼钱。日后他家有事,林秋然肯定也要回礼的。
她这次也见了几个伙计的家人,赵实是早就见过的,史掌柜的娘子是个很和善的妇人。陆凡还未成亲,就带着他娘来了。这边转完,又给萧家村的族老看了,这才回他们屋。于婶儿也给买了把银的长命锁,跟史掌柜他们买的样式不一样。于婶儿还抱了抱,“是叫汤圆吧,长得俊秀。”
桃花年纪小,一个劲儿的围着汤圆看,“娘,汤圆真好看,就像汤圆一样,白白的。”
林秋然笑了笑,又抱给徐远珩看。
徐远珩碰了碰汤圆的小手,汤圆咧嘴一笑。林秋然微怔,这孩子不闹人,但笑的时候却少,多是林秋然逗,而后亲近孙氏、奶娘、林夏。
徐远珩笑着从袖袋里掏出一把金锁,“看来这孩子与我有缘,贺他满月。”林秋然道:“这万万不成,太贵重了。”
徐远珩:“今日汤圆满月,你说了可不算,他喜欢最要紧。”徐远珩低头看着汤圆,汤圆长得白,眉眼和嘴巴很像林秋然,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还有酒窝,很是讨喜。他把金锁塞到汤圆襁褓里,汤圆笑个不停,嘴巴张着,露出粉粉的牙床。
汤圆都没这么笑过,林秋然也没法昧着良心说他不喜欢。徐远珩道:“我能抱抱吗?”
林秋然点了下头,“一手托着脖子脑袋,一手托着腰就好了。”徐远珩动作有些生疏,林秋然有些担心,一怕徐远珩抱不好,二怕汤圆尿了。
好在,徐远珩还是稳稳把汤圆抱在了怀里,“倒是乖巧。”一个多月,林秋然她们也能摸清汤圆的脾性,不爱哭,高兴了才笑,谁都能抱,但是高兴了才能抱久,不然会哭。
林秋然道:“今日是有些不一样,以往虽不哭,但也没这么笑过。”徐远珩觉得挺有意思,他抱了一会儿,就还给林秋然了,吃饭的时候孩子由孙氏林夏轮流抱着,让奶娘好好吃了顿饭。每桌十几人,一桌十六道菜,凉热都有。对史掌柜他们来说,这些菜也常吃,今儿光喝酒了。萧家村的族老们吃得满意,里正还说:“萧家不错,萧家村几十年来终于出了个当官的。”
没人说萧家祖坟冒了青烟,因为萧大石早就分了出来。老家的白氏和萧老头子偏心另外两个儿子,也不知会不会后悔。萧寻不在,所有人都灌萧大石,萧大石这屋喝完那屋喝,最后喝得脸通红,走路都不利索。
若是以前孙氏肯定会劝少喝点,但今儿实在高兴,反正下午也不做生意,由他去吧。
吃过饭后客人们就回了,于婶儿家还得做生意,走得早,伙计们留下收拾,不然孙氏他们得收拾到啥时候去。
萧家村的人自己回的,没用管。
林秋然送完他们又出来送徐远珩,二月中旬,已经开春了。街边冒了嫩草,远看柳树是毛茸茸的黄绿色,就早晚有些冷,这会儿正午时分,很是暖和。
徐远珩道:“看你请了奶娘,是打算继续做生意?”林秋然点点头,“这些日子琢磨了些新菜,若是能也想开个分店。”说实话,有了孩子考虑得就多。尽管现在汤圆还小,可林秋然不知不觉就想到以后。
何时启蒙,何时上学,是不是胥州的私塾比余安的好,京城的书院比胥州的更好。
汤圆有奶娘照顾,她想好好做生意。食肆两层,跟萧家以前的小摊子比已经很大了,可和那些大酒楼比还是不太够看。徐远珩点了下头,“若为了照顾孩子,就不管食肆,很是可惜,毕竟这是你的心血。对了,我看你爹喝醉了,孩子小,坐驴车回受寒,我送你们回去吧。林秋然:“多谢二公子。”
晚上不做生意,林秋然也想早点回去,汤圆头一次出门这么久,外面不如家里舒服,有辆马车肯定更方便。
林秋然:“劳二公子等会儿。”
徐远珩先上了马车,徐管事打发车夫过去帮忙。二人在车内等着,徐管事不由叹了口气,这林娘子什么都好,只是成婚了。二公子何必执着,按理说不该他这个下人插嘴,可是若弥足深陷,只会惹老爷不快。
不过现在的徐家徐远珩管事,估计别人说什么都没用。徐管事只能隐晦地提两句,“今儿没见林娘子的夫君。”他想提醒徐远珩,林秋然是有夫君的人。
徐远珩看了徐管事一眼,“你从前可见过?是个什么样的人。”徐管事远远看过,他在心里琢磨着,最后说道,“是个看起来靠得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