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花完,剩了二两。”买种子贵,但请人种地却很便宜。
林秋然道:“剩下的你拿着吧,用钱的地方多。爹,正好有事和你们说,你来正厅吧。”
萧大石疑惑,啥事儿啊。
林秋然去厢房喊孙氏,汤圆还没睡,她顺便把汤圆抱上了。孙氏瞧出林秋然高兴来,估计是把隔壁买下来了。林秋然走在前头,抱着汤圆,汤圆啊,家里真的要有大酒楼了。
到了正厅,几人围着桌子坐下,林秋然要忙铺子的活,孙氏白日要看着汤圆,萧大石回了萧家村,以前在食肆还能一块儿吃饭,现在每日见面的次数并不多,说话就更少了。
林秋然道:“我把隔壁茶楼买下来了,花了一百三十两,还有一两三钱的税钱。我想着把两边都装装,一块儿做生意,家里算是多了间酒楼。”“名字也得改一下,以前不是叫萧家食肆吗,我打算以后叫金鼎楼。“林秋然说道,“爹娘要是有更好的名字,也可以说说,现在牌匾还没做,来得及。萧大石迟疑道:“不叫萧家食肆了啊。”
他觉得叫萧家食肆也没啥不好,大了就不叫了?孙氏在桌下掐了他一把,“秋然,这个好,挺好听的。”
林秋然看了眼萧大石的神色,把目光移开,她深吸一口气,笑着道:“娘觉得好就行。还有,这回史掌柜出了不少力,所以我想从下月开始,给他铺子一分的利润分成。”
一分是百分之一,假如以后铺子某个月的利润是一百两,史掌柜就能拿一两银子。
当然现在铺子每月利润不足一百两,这个月估计还成,二楼很满,但整月算利润,所以得从下个月开始,林秋然也没急着和史掌柜签文书。以后铺面扩大了,利润也会多的。
萧大石皱着眉问道:“月月都给?”
林秋然耐心心解释,“爹,若不月月都给,那岂不就相当于就给了一两银子,也不叫分红了。给这个,铺子生意好,他拿的钱也多,肯定会为铺子打算的。”
萧大石疑惑道:“可请他来不就是做这些的吗,他不干谁干。”林秋然无奈笑了笑,她道:“爹,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请他来是为了算账,当账房先生的,他还兼了跑堂的活,一开始工钱比别人多,那是因为掌柜的行情就这样。当掌柜的赚的比别人多,随便拎出家铺子都这样。但不能说掌柜的就该做这些,二楼装潢是他提的,不是他的铺子,本来没必要做这些的。”林秋然也不知怎么和萧大石说,就像采买也不该史掌柜来,现在都是他盯着。凡是林秋然托付他的,都会帮忙,再有从前装潢的时候,他也看着的。人情是人情,但不能当作理所当然。
孙氏看萧大石还想说,忙道:“是该给的,不能寒了人心才是。”萧大石闷头嗯了一声,反正家里听林秋然的,孙氏也这样说,那他能说啥。林秋然:“嗯,以后家里用钱就不能从铺子拿了,我是这么想的,每月给你们一人二两,不够再和我说。”
以前铺子是家里的,多少都是家里的,只要账目对得上就行。但现在不太一样了,还有史掌柜的一份。买个小东西拿几两可能不在意,但这样久了,对铺子发展没好处。
林秋然看账本,萧大石买东西都是从铺子拿钱,愿意找史掌柜不愿意找她,但买的很多是给家里用的,还有毛驴草料呢,以后得分开。她想过钱这事萧大石应该是因为不好意思跟她提,所以林秋然才想着每月也给他们拿钱。
不管是为食肆还是为家里,又或是回萧家村种地,总之都干活了。孙氏点点头,“也成。”
多了花不完他们也不乱花,最后都是给汤圆攒着,况且林秋然白天不在家,买个东西再找过去也麻烦,耽误事儿。林秋然点了点头,“这就没别的事儿了,爹也早些休息。”今儿孙氏看前半夜,林秋然把汤圆给了孙氏,汤圆在她怀里听着她说话,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比刚生下来重了不少,就像这个时节的笋,长得很快。听许娘子说,还是个会抬头的笋,只可惜林秋然在家里的时间不长,没看到。
林秋然亲了下他脸蛋,家里说事儿,差了汤圆怎么行。林冬林夏那边都是她管着,有事她告诉就是,一个在家里看孩子,一个去铺子。林夏年纪太小,重的活林秋然不想让她做,今年就先在家看着汤圆吧。等大一些了再安排她做别的事,林秋然没想让林夏像林冬一样学做菜,因为她性子活泼,怕耐不住性子。
家里还缺个管家事的,也缺个能干的男子。萧大石年纪大了,多个男人能拉车打水劈柴。林秋然这般想着,出正厅出来,天上月明星朗,夜风凉却不冷,家里办成一件大事,林秋然心里高兴,很快就睡下了。一早跟汤圆道别,林秋然就去了铺子。
史掌柜今儿顶着俩黑眼圈来的,他昨日太高兴,回家后和娘子说了不少豪言壮语,说把这铺子做成县城最大的酒楼,又说好好干,不能辜负林秋然一片心意,然后高兴得一宿没睡着。
婉娘虽睡着了,今儿来得却比平日早,她一直很羡慕林秋然,能把一间食肆经营得这般好,她是没史掌柜的头脑,所以就想好好干,争取涨工钱。林秋然还见了新来的伙计,叫赵兴,比陆凡大一岁,但个子不太高,还很瘦,面相不错,眼神灵透,像只机灵的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