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萧寻的被窝动了动,林秋然感觉他侧过身,面朝着自己,紧接着,她的手就被握住了。
萧寻道:“先睡吧,等我回来说给你听,没准儿那时汤圆都会说话了,我也能和他说。”
林秋然轻轻嗯了一声。
次日一早,天光明媚。林秋然让孙氏快些给萧寻做衣裳,他明日下午就走。孙氏道:“那么着急呀,不能给寄过去?”林秋然:“就两身衣裳寄过去也费事,就让他这回带走吧。被子找床新的,家里有什么点心吃的,也给他带上。”孙氏没多想,“也成。”
林秋然还问了林春林莺会不会女红,二人会一些,但比不上从前钱府里的绣娘。
林秋然就让二人留下了,食肆暂且用不上他们,就先做衣裳吧。若是家里再有钱,真需要人伺候了,也可以寻一个擅女红的,这样就不用孙氏费心了。萧寻是初九下午走的,一人一马,还有一个大包袱。林秋然看着他走远,等他走后,她才回食肆。食肆人多,婉娘林冬还如往常一样说笑,史掌柜和赵兴在插科打诨,林秋然深吸一口气。干活吧,假如萧寻真的不在,那家里更需要用钱。林秋然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忙晚上的生意了。春日食肆多了不少菜,不过也看节气,几道和笋子有关的菜这两日下了菜单,小白菜馅儿的蒸饺也没有了,荠菜也没了,不过上了别的菜。有嫩豆腐拌香椿芽,还有嫩豆腐拌变蛋,这变蛋就是皮蛋,这边的叫法。白菜馅儿的饺子虽没了,可有韭菜馅儿的。林秋然忙着拌馅儿,她做了两种,一种是韭菜鸡蛋海米的三鲜馅儿,这个吃着极鲜,莹润的皮,绿油油金灿灿的馅儿,里面还有韧劲十足的干海米,咬一口就是春日的鲜气。另一种馅儿就是韭菜肉的,里面放了猪肉,三肥七瘦,林秋然现在每日都吊高汤,馅儿里也会放一些。
总有客人问,为啥自家包的这种大饺子就不是食肆的味儿,就食肆的饺子,皮有嚼劲,馅大饱满多汁又香,油也不算大,吃完还不腻人。林秋然看厨房这些东西,还有每日吊的高汤,秘诀就在这里面。而且面粉里她还加了澄粉,自然就好吃。
春日不仅菜鲜,鱼虾也鲜。
林秋然给食肆菜单上加了蒜香鲫鱼和清蒸鲈鱼,这两道菜卖得很是不错。这个时节还有刀鱼和網鱼,一个清蒸一个红烧,不过两样鱼的价钱高不好捞,这到这边就更贵了,得看有没有,多是给二楼客人做着吃。食肆一直开到二十四,因为装潢不得已关门几日,而且院子得打通,那时候尘土飞扬,根本做不了菜。
就干脆歇业几日,再开业,萧家食肆就是金鼎楼了。林秋然也能趁机歇歇,从二月中旬过来,这也过去一个月了。汤圆都两个多月大了,抬头很利索,翻身还差点儿,不过使劲儿也能翻过去,就是翻不回来。
林秋然嘱咐过好好看着,保不齐哪日会了,还在大床上,边上没人守着,就掉地上了。这么大的孩子脑袋还没长好,摔一下可不得了。林秋然这几日会看着,但大部分时间也忙铺子的事。虽然不做生意,但得管工人们吃饭,饭菜她就让林冬林春她们做,林明盯着,她和史掌柜看看哪儿不成,也算算账。装潢定钱给了二十两,全都做完估计还得要二十五两。这月总共干了二十三日,史掌柜在食肆这边二楼拨着算盘算这些日子的利润,这些日子二楼总有客人,月初多,月中少,但少的时候一天也有三四桌。自开春后,加了不少的菜,卖得都很好,除了下雨的几日,一楼生意都不错,史掌柜一边翻账本一边算,“这月流水是一百七十八两。”林秋然没太惊讶,流水多不代表赚得多,酒水他们赚得都是薄利,买一壶就十几文,贵的大几十文。食肆拿的,也就几文钱。史掌柜还在低头算,得把这月买肉菜调料、修补桌椅、给伙计们发的工钱……都减去,才是这个月利润。
对,还有装潢的钱。
如今孙氏和萧大石的月钱林秋然自己给,孙氏如今都不在食肆,萧大石是偶尔过来帮忙,两人月钱二两,比史掌柜还多,再从食肆拿就不合适了。何况给史掌柜分成并不多,赚的大部分钱还是林秋然的,虽然对两边来说影响都不大,但史掌柜毕竟是外人,她自己给就是。林秋然问:“利润多少?”
史掌柜道:“不急不急,马上就算好了,得把上月的二十两扣了……装潢的钱是林秋然垫的,得还了,算盘声停了,史掌柜道:“还剩五十九两,不过装潢的尾款还没结,还得减去些。”最后这个月利润能剩个三十两银子吧。
史掌柜以为都得花完呢,三十两,他能多拿三钱,还有一两五钱的月钱,一两八钱呢,不少了。
倘若不算装潢的钱,这月本可以拿八钱,加一块儿就是二两多。要是把每日吃饭的钱算上,他这拿的钱委实不少了。要不是菜卖不完,铺子也不日日吃肉。剩得少的时候,一人还能分一块红烧肉呢。
林秋然道:“等收工了再结就是,掌柜的多盯盯。赵兴我觉得他干得不错,跑堂林明也能顶上,不过还是得多请一个刷碗的。”赵兴茶泡得好,人也机灵,这月拿过两次赏钱。伙计暂且不用,但洗碗的得来一个。
不管日后金鼎楼生意如何,总归是扩大一倍,不能全让刘大娘做。史掌柜点点头,“这个好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