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时冷静自持的男人,突然说这样的话,演都不演了。这个男鬼!
怎么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表白又威胁。他总能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她不得不心动。“你少来……“游夏心跳有些快,想抽回手,却没什么力气。然而事实是不过刚开口,手就被他更紧地握住。他掌中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逼得她耳根发热。越想挣脱,越是能感受到那份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偏偏男人恍若未觉,平日里那些所谓的“保持距离”此刻全然不见,只是专注地看着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游夏开始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她因为他的注视和话语而变得心心软,心绪被这亲近的氛围彻底包裹,在他深邃的目光里无处遁形。可他不再说什么,他只是看着她,明显在等待,在观察她的反应。眼神似醉非醉地闪烁着,却诚实地上前靠近了他一些。她表达情感的方式总是直白,此刻却有些词穷。屈历洲看得出她的无措,此刻他必须承认自己甘之如饴,他就是很享受彼此心跳失序的感觉。下一瞬,他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
“屈历洲……“游夏声音微颤,“你到底想怎么样……"本来就在害羞,又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搞得有些无措,索性闭上眼睛,感受着额间传来的温热触感。屈历洲低笑了一声,气息拂过她的脸颊,仿佛等的就是她这一刻的放任。他稍稍退开,看着她紧闭着眼,长睫轻颤的模样,他的眼神在波光粼粼中展露一片柔软。她下意识地伸手,微微搂住他的脖子,仿佛怕他离开。“不怕我了?"屈历洲抬指,极轻地拭过她湿润的眼角,声色哑得不成样子,“嗯?怎么忽然哭了?哪里不舒服?”是的,她眼睛湿漉漉的。
怪海风气息过咸。
让人眼眶发酸。
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呢。
还无法平复,想要被哄。心里那种被填满的、酸酸胀胀的感觉还在不断蔓延。但他不肯再说些什么,也不肯进一步动作,他只是这样看着她,等着她。他分明就是在故意让她心v慌意乱。他从前不会这样逼她的。“走开……我才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游夏被他看得头脑昏沉,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不想理你了。”
屈历洲捉住她推拒的手,微微收紧,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雪梨汤的清甜和彼此的气息。
他问:“这次去美国,想起我们的曾经了么。”游夏隐微僵滞了下。
她从昏沉的氛围中,短暂分离出限时须臾的清醒意识,她有些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迟迟不肯进入正题。他在压抑本性,并希望她也能有同样的自觉,主动交代些什么。
他在不安,并希望从她这里得到确切的答案。更准确的说,他没打算同意离婚。
他想要的是一个承诺。
“我们之间有什么曾经啊?"游夏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微蹙的眉心,另一手揪住他的衬衫衣领把人用力扯近,仰头主动亲吻他。晶亮通透的眸子像蓄着水,她这个人宛如一条穿梭游动小鱼,缠吻着他。意识被搅乱,除了坦诚,除了回应,她似乎别无选择。在屈历洲因为她这句话而眼神微动,想要确认地看向她时,却遭到女人报复性地一戳额头。
他听到她将声音却放得无比轻软,带着一丝叹息般的妥协:“…哥哥。”她这样叫。
代表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无论怎样,夏夏总归会有办法克制他。
屈历洲瞳孔骤缩,下颌紧绷,漆黑眸波转瞬黯得丧失光源,探不见边际。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剖白生野骁猛,暴露出完全的他自己,底色鲜明。他咬紧了牙关,忍住疯掉的冲动,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
两人心怀各异地以拥抱僵持,不知哪个先受伤,还是两败俱伤。或是沉默地角逐对抗,抵死攻城,碾碎所有距离与犹疑,看谁的占有欲能分出胜负,谁会先献上臣服心。
“现在知道叫哥哥了。“屈历洲唇瓣吮去她锁骨的温度,颓唐湿哑的腔调带有委屈,
“夏夏,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游夏早已说不出更多的话,全身感官都沉浸在他怀抱里。冷茶香的气味在他指尖焚烧,烧得她神经细脆。她也会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轻动一下,调整成一个更舒适的拥抱姿势。
“好热……”她忍不住小声抱怨,声音闷在他怀里。“热吗?我不觉得。"屈历洲却低笑了一声,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他稍稍松开她一些,拿起一旁的硬质餐单,不紧不慢地为她扇着风,带来一丝凉意。
他极有耐心地,一下一下地扇着,哄着,“这样就不热了,是不是?”恨不得将一切最好都给她的冲动,与害怕再次失去的不安交织在一起。她此刻的温顺和靠近,既是抚慰,也是甜蜜的煎熬。“老公…“终是她先妥协,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她毫无逻辑地答话,只要一句:“喜欢老公…”就能得到男人立刻的回应。屈历洲停下扇风的动作,仔细观察她的脸色,″醉话么?″
肾上腺素的微妙波动在感官中平复,担忧她与欣喜情绪交替上升,他不知道该先处理哪一边。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感受。
感受到怀里的人忽然没了声音,屈历洲眉头微蹙,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