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3 / 6)

仔细查看她的状态,望见她湿漉莹闪的双眸也在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喜欢看我为你一句话自乱阵脚的样子?“男人在她上方发出沉哑的笑。是,这种时候的他,有种又颓靡又妖异的美感。游夏手指攀住他的手臂,借力坐直了些。

“没错啊…"她笑了,将额头抵在他肩上,她开始对他的心思有更加清晰的掌握。

只要对他施加任何一点好,他就会投降。

谁知,屈历洲却在这个瞬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游夏竞然失算了:“你、你干什么?”

“夏夏。"男人抱着她的手臂稳如磐石,大步向贵宾套房外走去。“出去吹吹风清醒一下,你再说一次。"像讨饶。“我只有你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像诱惑。“你继续要我,别把我扔掉,好不好?"像卑微到底的恳求。这种时候,游夏根本无力反驳。

可他摆明了就是要小题大做,就像他派船队和直升机来将她围追堵截。她真的是被他这任性举动搞得没了脾气,只能任由他抱着。如果能让他安心的话。

她其实能感受到的,他怀抱的坚定,和他步伐的急促。那也许证明它的主人完全不平静,他也许是第一次被夏夏正式表白。他不惜打断那片刻的温存,他不肯多受一点煎熬。“骗你的!"游夏几乎是抬高声音喊出来的。“不离…她声音渐小,将脸埋在他颈窝,嗓子有点干哑,只能用羞愤的气音念叨,

“离了去哪找这么会体贴人的老公?”

然后下个刹那,她感受到他脚步猛地一顿。混沌失真的耳畔海潮里,屈历洲似乎听到他的女王为他授以勋爵,告诉他,全世界都在他怀里。

游夏忽然听到屈历洲问起一件不相关的事情:“还记得我们婚前那晚,就在这个房间,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游夏有些搞不清状况,只有跟随着他的引导反问:“我说了什么?”“你问我到底行不行,还说我不行的话就要换掉我。"他随即凉笑了一声。他将她更稳地托抱好,步伐更快地折返走向床边:“今晚把话重说一次。”√

屈历洲并不是天然的沉稳温和性子,相反,他幼年时期活泼好动,比周围的孩子都要野得多。

就算是在贵族学校,学习种种高雅礼仪,也不妨碍他爬树下河,成了当之无愧的孩子王。

9岁那年,他用零花钱秘密从非洲弄来一只萨凡纳猫。拥有薮猫和豹猫血统,它的皮毛光滑泛光,乌黑斑纹排列优美,宛若流动的暮色,利爪硕大有力。比起猫,这只小家伙看起来更像是只小型豹子。给它起名为阿诺,是他暗自许诺要带着这位“朋友"看遍世界。小屈历洲很喜爱阿诺,尤其喜爱它那墨绿与金碧交错的眼眸,仿佛两抹未被驯服的荒原。

他一直将阿诺藏着养,但阿诺是无法被拘束的存在,家里上上下下几乎都知道了,包括向来威严的父亲。不过所有人都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可惜,不仅仅是家人会看见阿诺矫健优美的身影,外人也会。十岁那天,父亲的合作伙伴登门拜访,那家的小儿子是个苍白孱弱的男孩,在路过屈历洲的院门口时,被阿诺吸引了目光。五六岁的小男孩不请自入,好奇地想摸一摸阿诺那油亮的皮毛。阿诺喉咙里滚过一声低沉的鸣咽,利爪如闪电般在那孩子细嫩手背上拍出深可见骨的血痕。

甚至没能等到屈历洲结束马术课回来。

当推开父亲书房沉重的橡木门,迎接他的只有整个家里弥漫的消毒水刺鼻气味。

还有空气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阿诺野性气息彻底消散后的死寂。父亲端坐在楠木沙发,手中文件翻过一页,发出冰冷的脆响,听到儿子回来头也没抬:“我早就教过你,做任何事前都要学会风险管控。别只图自己开心,得意忘形之后往往是惨痛的代价。”

他还来不及问阿诺的下落,父亲平静无波的语气就将希望全然打碎:“这次的合作方很重要,背景过硬,为了安抚他们,我已经把猫安乐了。”“去跟你的朋友告个别,晚饭之后去祠堂跪着检讨,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起来。”

他还想说什么,父亲已经不耐烦地挥挥手,命令他出去。他错了。

他以为父亲是默许了阿诺的存在。

但是父亲是在等这个机会,教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后花园新翻的泥土带着腥气,湿冷脏污沾满阿诺还没褪去光泽的毛发。小小的土堆前,阿诺生前最爱的羽毛玩具被仔细摆放在旁边,它甚至不能拥有一块碑。

他蹲下身去,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泥土,脸上没有眼泪,只有一种更深邃,更沉重的东西在胸腔里塌陷,逐渐硬化。

那夜,男孩跪在祠堂,一遍遍独自练习,抹去眼底最后一丝相似于阿诺的旺盛光亮。直到微笑如同橱窗里昂贵精致的人偶,精致,优雅,笑弧精准,不梁尘埃。

从此不问喜恶,以家族利益为第一优先级,这成为烙入他灵魂的铁律。作为一个合格的完美继承人,他的少年时期光鲜亮丽。马术场上,他潇洒落拓地驾驭着纯血宝马,身姿矫健挺拔,迅疾如风拔得头筹。

高尔夫球场内,他挥杆优雅有力,击球碰撞出漂亮的爆鸣音,白色小球划破晴空,精准地落入洞内。

射箭场上他挽弓如满月,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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