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在战场上他看过那些被灼伤的将士们用药,因去腐才能生肌,便须刮去腐肉。每当此时,无论何等坚毅之人,都难免嚎痛不已。他不愿在她面前露出这般狼狈之态,将她赶回了她母亲身边。薛明英出来后却并未离开。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他泄出的几声忍痛喘息,似是忍得极为艰难,时大夫也在感慨着,“若是旁人受了这等伤,只怕早已嚎叫出声,还是陛下刚强坚忍。”薛明英靠在门后,望着茫茫夜色,紧紧地攥住了衣裙。容安被人吩咐出来去查今夜之事时,便看见道纤瘦的身影还未离去,刚要出声,便见那人摇了摇头,让他闭上了嘴。人走后,容安转头便告诉了主子。
李珀唇角勾了勾,“英英向来最是心软。”容安低着头,倒是想到了那件被剪得七零八落的凤袍,还有烧了有大半的画,不敢应答半句。
后又见主子收起了笑,眼中杀意浮现,淡淡问道,“可让人去查了?”“是,奴婢派人到刺史府了,还给刑狱、军中的几位大人去了口信,要他们携手并进,最迟后日要给出个结果。不然,唯他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