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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1 / 3)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我们走后,仍留些人在淮陵,继续暗查,多等些时日。这几日打草惊蛇了。“祁清宴顿了片刻,补充道。

“是。"贡承应下。

马车在淮陵速度不快,随着要出城的人潮一同慢悠悠朝城外去。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拐入巷子,人声渐少,马车缓缓停下。“娘子,快看!"一路上掀着帘子往外瞧的银盘忽而喊一声,声音难掩惊奇。祁泠偏过头,往窗边倚了倚身子,亦随之望去。入目是一片青石为砖瓦的巷子,四通八达,往那边拐都有府邸。

马车停在其中一户挂着灯笼的宅院前。

最前面的马车,有侍女扶一位娘子下了马车,那娘子背影娉婷,鹅青色的衣裙同祁泠穿的相似,以长过肩头帷帽遮着,整张脸都露不出来。后有十几名侍从跟着,祁泠仔细瞧过,大多是她从建业带出来二房的人。银盘悄悄道:“娘子,方才那位女娘,从后面看身形同你有七八分像呢。”祁泠点头,确实很像。

他想周全时,处处周全,必定让人挑不出一点错。那在建业时,毫无遮掩,险些被许多人知晓两人的事,恐怕又是另一番心思了。

想清此事,她指节无意识收紧,视线从挂着灯笼的大门扫向前面的马车。郎君亲自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府前,看着“假祁泠"走进府内。随后,他又吩咐守在府前的护卫几声。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嘴型,祁泠只能见到,在他说完,守在府周围的人更多了些。祁清宴转身,嘴角还噙着一点方才假意的弧度,眼神下意识望向某处。那里马车帘子微掀,祁泠看着他的目光不辨情绪,与他视线相对,旋即低垂下眼,转头朝内侧,再瞧不见。

只剩她那个不甚聪明的侍女,探出个头,见到他,忙捂住嘴,慌里慌张放下帘子。

晚膳前,天尚未昏暗便到了客栈。祁清宴不知去了何处,沉弦跑前跑后,安排妥帖了房间。

他带祁泠同银盘到了里侧的上房。

银盘将要换洗的衣裳放在桌上,正给祁泠解着的披风带子,有人轻叩两声,随后推门进来。

是祁清宴,主仆两个都不说话。

只是他问:“今日应当喝药了,银盘,从建业带来的药还有吗?”银盘看了眼不为所动的娘子,不知该怎么回答。药是没了,但不是喝了,不知道丢到何处去了。第一次到喝药的日子,她提醒了娘子。可娘子不喝,让她端走,之后她再没提过这回事。“我不想喝。“祁泠开口,“汤药太苦了,我不喜欢。再者,我身子尚可,没有病痛,不需要喝药。”

银盘将披风缠在胳膊上,垂着头当鹌鹑,总觉得三郎在家中不能忤逆。但她们娘子不光不听话,还是这般不好的态度。“银盘,先下去吧。”

得了三郎君的吩咐,银盘是定然要听的,只是怕两人吵起来。在府中还好,祁家还有旁的主子做主,可在外头,说了算的只有三郎君。银盘轻轻阖门,故意将动作放得慢了些,听到内里从门缝中飘出三郎君的声,“你不愿便罢了。先不喝了。”

“可你虽无病痛,却不比旁人康健,身子还是要补的,之后我给你寻些不苦的吃。”

而她家娘子淡淡的应了一声。

银盘在心中惊奇,原来私底下两人的相处竞然是这样的。她们娘子也不算受委屈了。

晚膳由客栈伙计送到楼上去,祁泠一路上吃了许多零嘴,也用不下去太多,沐浴过后穿得雪白中衣,严严实实到了床榻上。“早些睡吧,晚间恐怕睡不好。"祁清宴将人揽进怀里,唇印在她额间。余光发觉她今日小衣在后颈处打了两个结,寻常只系一个的。他不由埋在她肩窝处,嗅得满鼻馨香,沉沉笑了几声。祁泠不知他在笑什么,但没有好事。不再同他多说,生怕又重复上次在官驿中痴缠,忙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

这回睡得快了些。

再不容易适应的事,时日久了也会渐渐习惯了。晚间,祁泠惊醒,原以为是没睡熟的梦魇,可听外间似有铁器碰撞的声音,顿时心惊肉跳,心跳声盖过外面的打斗声。一只大手将她的脑袋按进怀里,衣衫的单薄遮不住骨肉的滚热,熟悉的香气安抚了她的惊慌。

他似乎被她动作吵醒,声音带着低哑,道:“无事,别害怕,山匪而已,一会儿便好了。”

青丝被拢在掌中,全身被紧紧揽住,沉重的压抑过后,涌上来的是竞是一丝心安。

她不动姿势,安静躺着,一耳朵听着外间的兵刃碰撞声夹杂着山匪粗俗的斥骂。另一只耳朵听着他匀称的呼吸,靠在胸膛中,听他沉稳的心跳。竞也不怕了。

也是睡不着的。

祁泠在心中约莫着时间,似乎过了一炷香,外间声渐止。银盘住在对面,有沉弦看护着,应当也没事。

她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客栈外面早已清扫干净,尸体被搬运走,一楼大堂零星的客人在说昨晚的事,嚣张的山匪一点没落到好,连客栈的门都没进来,都死在外面。祁泠没见到,但隐隐约约闻到丝丝血腥味,坐在堂中,一口饭也用不下去。银盘一贯睡得沉,啥也不知道,一夜安眠。此时啃着一张胡饼,见祁泠难以下咽,还劝道:“娘子,要多用些吃食,我们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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