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坚持着不屈服,很冷静地通知孟誉之。“弄死我吧。”
声音带了点颤。
“什么?”
迟流霭晃晃脚腕,链子发出来叮铃的响声:“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把我关起来,控制我,欺骗我,干脆把我杀掉吧,我不想活了,这样就趁你心意,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孟誉之皱眉,看得出不太满意迟流霭的话。“不准说胡话。”
“我是认真的!在你身边生不如死,还不如下地狱!!!“迟流霭窜起身,这被链子绊了下,是孟誉之扶住她,这个保护的动作刺激了迟流霭,“别扶我!我就要摔倒,你凭什么扶我!!我就喜欢受伤!”孟誉之眼里平静,看着迟流霭,放了手。
噗通一一
迟流霭果真摔了,从床上掉到了地毯,这一摔把忍进去的眼泪抖了出来,泪眼猛料地指责:“为什么要这么多人监视我!为什么要欺骗我!每天看着我出丑很满意吗?为什么要控制我的一切一切,我还不让你满意吗!”孟誉之半蹲在迟流霭面前,冰凉的手指和视线都在她脸上触摸着。“摔一跤,很痛吧。”
迟流霭浑身发凉。
“可这是流霭自找的,对吗?"孟誉之手指解开迟流霭的项链,她的脖颈有了浅浅的红。
迟流霭倒打一耙:“是你让我摔跤的!”
孟誉之胸口起了笑,喉结跟着抖动。
迟流霭的头被手掌蹂躏了几下,倏然呼吸被草木香堵塞,她被禁锢在男人的怀抱里,鼻腔撞击到了男人温热的胸膛。孟誉之还是那么冷静,又温柔地亲了迟流霭的额头。“还是这么可爱,好了,不准再生气。"孟誉之的手指插进迟流霭的柔顺黑发,微微用力,迟流霭被迫抬头同他对视,那双黑眸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结“你不会下地狱,往后,只会在我身边,寸步不离,这是通知。”迟流霭不顾男人的恐吓,从怀里挣扎着,猛推猛咬,最后依旧在男人的怀里,出口的是断断续续的鸣咽。
一个弱小的人,她的愤怒都被看作了毫无威胁的小脾气,甚至会让人觉得可爱。
“离婚!”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迟流霭哭着:“我们离婚!!赔钱我也要离婚,我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恨你,我要离开你,变态!”
“不喜欢?”
迟流霭喊:“不喜欢!”
孟誉之又确认:“很讨厌?”
语气冷了下来,这让迟流霭思考了下,才回答。“非常讨厌,一点点喜欢。”
孟誉之问缘由,还是那么严肃,把迟流霭恐吓到了,语气都比刚才弱了几分。
“你不相信我,对不对,所以你恨不得所有人都在监视我,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但是你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不公平。“迟流霭眼里满是恨意和绝望,参杂质疑,“只要我不听你的话,你是不是就让学校里面的人欺负我!原来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搞的鬼!!”
孟誉之平静否认:“不是出自我的指令。”“你的意思就是,本来就是我这个人讨厌!!“迟流霭心更痛了,确定着-个事实,“你安排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觉得我交不到朋友,没有人喜欢我,所以才给他们钱,让他们演戏,你就是不相信我。”“你老实承认吧,其实从一开始宴会你故意接近我,是不是就在算计我,我说那时候孟然为什么莫名其妙欺负我!肯定是你!”迟流霭也给予孟誉之最大的恶言。
可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冷静,冷静到似乎一直都是迟流霭歇斯底里,她耗尽了所有的精气神发泄不满,只能得到男人的微笑,冷淡的话,恐怖的威胁,唯独没有发自内心的道歉。
迟流霭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摘除,被一个名医,他叫孟誉之,他可以随意诊断只有一点点小毛病的迟流霭需要进行移植手术,把她温热鲜活的一切,都从冷冻室里拿出完美称他心意的器官替换,她从此苟活在孟誉之制造的无菌室孟誉之得到了完美的,不受任何伤害的迟流霭。迟流霭得到了冰冷发寒到痛彻的心肺胃肚。“生气了?"孟誉之把迟流霭的脚链解开了,它们都太短,孟誉之自始至终只发现自己三个错误,一个是给迟流霭的自由过剩,一个是脚链过短,最后一个是,“和我离婚,想去哪?找哥哥,和他结婚是吗,这让我这么舍得放你走,流霭。”
迟流霭绝望地闭上眼,挤出的两滴泪砸到了孟誉之的手背。孟誉之何止给了她不信任,还给了迟流霭猜忌,幸福表象下的欺骗。可迟流霭在气头上,忘记了些习以为常的接触细节,她和哥哥从来没有过密的行为,就被孟誉之揣测,她难以想象,往后呢。
“我和哥哥从来没有,你自己疑心重,不允许我有亲人!可你呢,你每天都和亲人接触,我还怀疑你呢,我怀疑你,怀疑你.……“迟流霭平日真的没把注意力给孟誉之的家外生活圈子,实在不知道他身边有哪些过密的异性,顿时,气焰少了好多,她只能转而重复这两个字。
“离婚。”
“往后我会刊登报纸,公布和孟家断绝关系,我也没有亲人。”“离婚。”
“当然,我需要你和林准同样断绝关系,和我生活在美区,周围不允许存在任何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