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随越愣了下,压着嘴角,很平淡地说了句:“你胖了,脸上的肉多了,你回家P图记得瘦脸。”
不然为什么这么软。
自己从来没有拉黑卢随越,可想而知,迟流霭根本不用思考,答案显而易见。她对孟誉之百分之一的误会完全基于那百分之九十九的算计!监控,演员,锁链,巴掌,教育.……
迟流霭把孟誉之拉黑了,以牙还牙。
“我前段时间被害惨了!我感觉我都要有心理疾病!“迟流霭临别时,这样和卢随越告别,“我很喜欢我的妈妈,她的眼睛非常漂亮,只不过和别人有不同生活而已,我叔叔他居然认为我的妈妈不配为人母,不让我和妈妈一起生活!”“难怪你要离开,现在你打算去找妈妈吗?”迟流霭并不着急,哥哥今天意外地迟到了,她有的是时间形容自己的妈妈。“可能吧,但是我没去过泰国,老挝那些地方,有点不敢。”“流霭,你等等,你说哪?"卢随越愣了下。“泰国,老挝。”
卢随越沉默了会,劝着:“你叔叔年纪大,阅历多,有时候做事是有自己道理的。”
这时,迟流霭的手机起了提示音,短信内容简洁明了,有关定制的三套婚纱。迟流霭愣住了,似乎记起了她还有一场很隆重,费尽钱财和精力的婚礼,在她闹着一晚上离婚后,孟誉之被带走调查,这场婚姻被抛掷脑后,或者是,遵守承诺的孟誉之善于处理这些问题,迟流霭只需要一句话,他便承担着丈夫的责任收拾残局。
好吧,迟流霭的记仇本满是孟誉之,现在又要添一笔,孟誉之偶尔是好人。又是满当当的孟誉之了。
送别了卢随越后,一辆豪车稳稳停在迟流霭面前,车窗落下,是孟誉之。“你怎么来了?”
孟誉之笑着说:“看来流霭没有看见我的讯息。”迟流霭不自然地躲避了目光,孟誉之眉眼微微压着:“流霭,协议不只是白纸黑字。”
“知道了,知道了。”
迟流霭把孟誉之从黑名单拉回,满屏的消息,不妨碍迟流霭一眼捕捉到,孟誉之今天要亲自接她回孟宅,收拾行李。迟流霭拒绝“哥哥会带我去的。”
陈徽下车,开门,等候着迟流霭。
烈日炎炎,又在午高峰,足以引人注目。
迟流霭的拒绝好似没有任何用处,孟誉之轻柔的声音哄着她快上车。几日未见,孟誉之的身材似乎更高大健硕了,穿着每处都更符合迟流霭的胃口。但迟流霭没有忘记,这面容温和的背后,是紧扣她手腕用铁链往卧室拉抄的狠戾,即使他不会伤害自己身体,但不意味着迟流霭能够忘记当时的恐惧。“我不要,要是进去了,万一你又一一”
孟誉之告诉迟流霭:“流霭别再用这种想法揣测我,要知道,如果我有意关押你,你现在都没有机会见到警察和哥哥。跟何况,我说过,协议不仅仅是白纸黑字。"又亲自下车,这段时间第一次和迟流霭接触,鼻尖贪恋着女孩的香味,笑得暖意盈盈,“我不会让流霭继续恨我,今天只是去收拾些你的贵重物品,往日不是很喜欢吗?知道你和林准的事情,我再生气,你受到的惩罚不也只是在车内的一个吻,好了,别再为未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恐吓。你难道不想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得到了孟誉之的承诺,迟流霭侧过脸,孟誉之居高临下地看着迟流霭,在她说话时,俯身,要听的更真切些。
“你不骗人?”
孟誉之笑了:“保证,流霭要走,我绝不拦着。”迟流霭进了车,看到了陈徽坐在副驾驶,今日是一位生面孔司机驾驶车辆,迟流霭坐在远离孟誉之的位置,给哥哥发消息让他去孟宅找自己,屏幕晃得她生理作呕,迟流霭胃里翻涌着,阖眼要休息,孟誉之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状。荫凉的林荫道,横跨江面的大桥,或者堵堵停停的商业路,接着畅通提速的高架,迟流霭在想这个生面孔司机到底家里有多重的关系,能把车开成这样,晃晃荡荡,急刹车,又是绕路。
到底是身体素质比不过常年健身的男人,迟流霭实在是难受,她吭了声,要下车。孟誉之没发话,车还在继续疾行,迟流霭受不了,谈脑袋对着那个憨厚面孔的司机,恳求着。
“我求你了,开慢点,我要吐了。"不想他过于受指责,迟流霭只能强调,“这几个月,我经常反胃,不是你的原因。”就在这时,孟誉之把迟流霭拉回了身边:“好了,流霭,不能打扰司机开车。"孟誉之在照料这个晕车的孩子,动作很熟捻,迟流霭反应过来时,自己就斜坐在男人的大腿,被他搂在怀里,他帮自己拍后背,按摩腹部。孟誉之的目光慢慢深了。
两人差不多两个月没有见面,迟流霭有了反胃的生理状况,林准和迟流霭的购物里并未有避孕套,林准不曾做过结扎手术,也不会是别的男人,迟流霭目前只接触过三位异性,排除她最爱的鱼丸店老板,这人六十余岁,孟誉之快速的回忆起迟流霭在上个月一号和上层男邻居独自接触一个小时十八分钟,林准便回家,与他们共处。
“还难受吗?"孟誉之问。
迟流霭更难受的就是这个姿势:“不难受了,我要回自己的位置。”孟誉之帮迟流霭理了理上翘发皱的裙摆,点头,便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