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快打他们啊。”张三一下子被无数雪球攻击,眯眼侧了侧脸。饱受攻击的赵端在后面急得直跳脚,耍赖喊道:“我是公主,我是公主。”她把张三拉得团团转,奈何敌人太多了,腹背受敌,进退两难,只能在后面碎碎念着:“快打啊,你不是很厉害吗。”张三扭头去看公主。
公主头上挂着草叶,紧紧抓住他的后背的衣服,躲在她后面,跟只小蚂蚁一样来回跳着。
“他们打我,他们打我…"她碎碎念着,一脑袋砸到张三后背,“快快,你帮我打回去,我请你吃好吃的。”
张三突然拨开一个眼看就要打到他的雪球,脚尖一勾,一根被大雪淹埋的树枝便腾空而出,雪花四溅,好像下了一场小雪,张口口手握在手心,随后朝着众人横扫,把空中的雪球全都击碎,顺势堆在树枝上,然后朝着众人甩去。先是一阵凌冽的风,随后每个人都劈头盖脸淋了一脑袋的雪。“哇!”赵端高兴地直拍手,“好厉害。”“来这个是不是。“岳飞早就听闻张三有多厉害,但一直没机会比划比划,也跟着找来一根树枝,一把挥开陈览等人,朝着张三飞扑而去。两人顺势在雪地上就着树枝打起来,脆弱干枯的树枝在此刻也好似有了金玉的刀锋,来回交错间,雪花漫天飞扬,树枝发出枯鸣,却又在坚韧中不曾锻炼,边上的人早已四下逃窜离开。
杨文一眼不对劲,未免遭受池鱼之灾,就先一步退了出来,顺手把赵端也拉走了。
“小心挨打!"他慌里慌张地跳了几下,磕磕绊绊说道。赵端已经紧盯着雪中的两人看,一下子觉得那树枝好像要戳到张三的眼睛,眨眼就看到岳飞的胸口要被捅到了。
“他两谁厉害啊?"赵端问道。
杨文也跟着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不出来。”“不分上下,一般人力大无穷,就很难身形矫健,但两人却毫无缺点。“姜岚低声说道。
“虽然岳飞这人嘴巴坏得很,但是骑马射箭没有一个短板。"陈览一脸羡慕说道。
众人看得难分难舍时,只看到咔嚓一声,只见两人手中的树枝瞬间断裂,可直到树枝掉落在地上,雪地中的两人还是没有动弹,风雪落满眉骨,随后落下一道道浅浅的水痕。
“点到为止。"方姑姑连忙说道。
岳飞盯着面前的张三,眼中兴奋之意,越来越浓烈:“你是唯一一个能在我手里过三十招的人。”
“你也是。"张三扔了树枝,平静说道。
“你们在干嘛?"周岚的声音在门口尖锐响起,咬牙切齿,“我在外面跑,你们在里面玩。”
岳飞和张三头也不回就走了。
周岚气得更是跳脚。
赵端抱着小手,笑眯眯安慰着错过一场精彩比赛的人:“有姜茶,喝不喝啊。”
周岚只能忍气走过来。
“隔壁是不是有动静?"方姑姑笑问道。
周岚点头:“但是来个小娘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管他来的是谁,让吕家听话就行。“赵端不太在意这些细节,“进来吧,辛苦你了。”
周岚立马抛下不悦,得意说道:“不辛苦,为公主做事。”“其他家有动静吗?”綦神秀站在门口跺了跺脚,又拍了拍身上的雪渍。“忙得很,昨日衙门突然想查商税,吕公给宣扬出去了,我瞧着是个机会,更是添油加醋去恫吓人,那些人一个个都担心拿他们开刀,毕竞现在剩下的商铺大半都是他们这些人开的,哄抬物价不要太夸张,七八百文的一斗米,啧啧,我说粮食哪里去了,原来在这些人手中呢。”“公主,若是孙留守到后面胆怯了,不配合怎么办?"李策好奇问道,“他若是有魄力,早就开始了,可若是没魄力,被我们驾着,说不定得坏事。”赵端站在屋檐下,看着院中的一片狼藉,笑眯了眼:“最近学到陈纪,写杨坚受禅建隋时,独孤氏曾言:'大事已然,骑虎之势,必不得下',他也非被我三言两句哄上船的,自然各求所需,那便也没有回头的路。”孙昭远对着高颖说道:“我昨日算了算手中的商帐,若是真的能贯通这条东西京的路,再把虎牢关捏在手里,想来洛阳还能守一守,也算是守住南下的一条路了。”
“如今洛阳那些商铺大半是那些人手里,孙留守想要借着公主的名头把他们都换一波。"高颖直接问道。
孙昭远是这么想的,但总觉得有些不对:“我是这么想的。”高颖捧着茶盏的手一顿,不解:“那留守可是有什么顾虑。”孙昭远眉头紧皱:“之前余庆来信,我便知公主果断勇敢,心有千虑,思接万里,对北地夕惕若厉,身边能人辈出,可公主现在对我的表现却好似寻常女郎,很多话我也不知该不该讲,我讲了公主却好似没听说,所以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他不信公主不知道姚庆会给自己来信,却还是要与自己逢场作戏,这对孙昭远来说,实在有些惊疑不定,所以迟迟不敢贸然做决定。高颖摸着手中的茶杯,也跟着沉吟半响,盯着屋外悬挂着残雪的树枝,电光火石一瞬间,鬼使神差说道:“我怎么听闻公主至少两千五百的人带来。孙昭远猛地提起头来。
这个在之前吕公给他写信的时候,就明确写过,赵时兴带兵两千,岳飞五百,外加公主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