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被杜甫的这首《登高》震惊,范闲心头窃喜,扔下毛笔偷偷溜走,深藏功与名,只留下众人惊叹。
“这首《登高》意象深远,作出这首诗的人,一定经历过人生跌宕和国破家亡啊!”云端上的侯公公不由出言称赞。
他现在已经明白,范闲作出的这些诗句,应该是从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抄写过来,恰好陛下也知道这些诗句。
侯公公心头明悟,眼前的陛下,一定和范闲一样,知道他们所不清楚的重大秘密。
心中了解更多,侯公公害怕中还夹杂着激动,陛下能对他展露这些秘密,意味着陛下没有拿他当外人,不然就凭自己知晓的这些秘密,已经足以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范闲这小子已经溜走了,从今天起,他的名声应该要传遍整个京都。”嘉靖不觉得意外,范闲记着诗歌鼎盛时期的唐诗,在庆国这个文脉羸弱的国家,肯定是降维打击。
没人注意到范闲溜走的身影,嘉靖神识展开,敏锐察觉范闲溜走后,上了藤子京的马车,两个人在车里密谋着什么。
嘉靖没有在意范闲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小孩子打闹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范闲一篇《登高》震撼诗会全场,他偷偷溜走后,诗会上大家还在对范闲这首诗津津乐道,每个人不管心底对范闲是什么看法,都不得不承认,这首诗的确是从古至今,天下未曾出现过的绝佳七律诗。“郭公子,范闲的确身怀大才,今后您还是勿要和范闲争锋,此子日后绝非池中之物。”心底默念了几遍这首登高诗,贺宗纬心中惊叹。
他算是场上士子里,才学最高的一人,此时已经明白,不论这首诗是不是范闲独创作品,仅仅拥有这首诗,已经远非常人能够做到。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首诗不是范闲创作的作品,能够在范闲手底下当替笔,心甘情愿将这首诗赠与范闲的人,绝非一般人物。
这等大才居然愿意给范闲当替笔,看得出范闲背后,肯定有远超常人认知的背景,否则对方凭什么将这首稀世罕见的佳作,赠给范闲,让范闲冠名。
“贺兄何必丧气,你先前的作品,同样是诗会中罕见的佳作。”郭保坤不以为然,没将贺宗纬的话听进去。
眼见郭保坤这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贺宗纬摇了摇头,对方能站在这里,实在是因为生到了好家族,有个好爹的缘故。
以后可得和郭保坤保持距离,他屡次挑衅范闲,今后肯定会吃大亏。
不过听着郭保坤所说,贺宗纬看了下自己撰写的诗句,他承认在同龄人里,除了范闲以外,其他人作的诗,都没有自己的诗句优秀。
只可惜……既生范闲,何生宗纬。
贺宗纬心头无奈,自己以后要想出头,未来还遥遥无期。
他正在底下唉声叹气的时候,云端上的嘉靖却注意到,诗会上有两人身体周围,蕴藏着不少的天下文气。
一个是名为贺宗纬的年轻人,一个不是别人,正是范闲的妹妹范若若。
整场诗会上,范若若和贺宗纬也作了不少自己的诗,他们作诗的时候,嘉靖灵眼清楚看到,在他们诗成的时候,天地间有几缕微弱的文气在他们周围汇聚。
每当范若若和贺宗纬落笔成诗,笔尖有一丝微弱的儒道文气蕴含其中,虽然不多,但在文风赢弱的庆国,算得上为数不多的两个青年才俊。
他们的文采,得到了这方天地儒道文气的认可,未来要是悉心培养,未必不会成为庆国文脉提升的奠基人。
嘉靖心头微动,方才范闲抄诗的时候,抄写了唐朝两位诗人的大作,都没有引起天地儒道文气的汇聚,证明这方天地能分辨出来,范闲抄写的这些诗句,并非是自己亲自所作。
仅凭范闲自己的作诗能力,想来并没有范若若和贺宗纬两人高,范闲只是占优势在记忆力惊人,能记住前世华夏的那么多著名作品。
“侯芳,记下诗会上的范若若和贺宗纬,明日让这两人到仁寿宫面圣,他们文采不错,未来值得培养。”嘉靖轻声说道,他的确是生了爱才之心。
“是,陛下!”侯公公恭敬回话,他也看出来了,范闲本身并没有多少惊才绝艳的文采天赋,陛下应该早就知道,范闲抄写的这些名篇诗句出自哪里。
“诗会至此已经结束,没有多少看的价值,今天发现两名青年才俊,我们也该回宫了。”嘉靖向束手立在一旁的侯公公吩咐了一声。
随后周身灵气运转,嗖的一声从云端转瞬飞逝,飞回到马车中。
侯公公这时看着天色不早,按照嘉靖吩咐,挥舞马鞭朝皇宫方向疾驰过去。
诗会这边事了,神识沉浸在庆国沙盘中的嘉靖,知道范闲和藤子京接下来的动作还没结束。他能清楚看到,庆国天命沙盘中,范闲和藤子京的微型小人,正在到处忙碌,两人还特意请靖王世子去醉仙居喝花酒,为的就是掩饰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看到这两人在暗中规划郭保坤晚上的回家路线,嘉靖立刻明白范闲想做什么,这几天郭保坤的各种挑衅,的确是将范闲成功激怒,看来范闲今晚准备出手,好好教训一下郭保坤。
嘉靖心中一动,范闲和郭保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