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帅旗和中军大部也要前移,这样不是暴露我们的位置吗?”苏淮趴在马背上对着张既问道。
张既看了他一眼,难得地扯出一丝坏笑:“为了鼓舞士气和激励士卒的战意,这是一种高风险高收益的战术,你可以理解为是天子御驾亲征,不过你刚才都说了黄巾没什么威胁,那我也就随意一点放开了打。”
“可你刚还一本正经地说要降低损失,万一对面黄巾爆种决死一击,到时候你和我都折在这儿怎么办?为了收服黄巾搭上你我的性命简直亏大了。”苏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马革裹尸,这可是将军的荣耀啊。”张既笑了笑置若罔闻,自顾自道。
“你……”苏淮被气得青筋直跳。
与此同时,乱军之中的第一次交锋已然开始,和面对张飞、赵云会被放水,双方可能就是走走过场不同,管亥对上太史慈是真的要打起十分精神,否则恐怕都坚持不到黄巾溃败。
而经过十几回合的交手,太史慈也探出了管亥的底,暗暗有些心惊,面前这个黄巾渠帅确实有两把刷子,估计在炼气成罡境界中鲜有敌手。
“可惜道不同不相谋,休怪吾戟下无情了。”
太史慈抬手之间,一支长戟脱飞出去,将管亥连人带马砸入地底。
管亥结结实实挨了这么一招,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口中吐着血沫,整个人进气多出气少,脸色极为难看:
“又一个内气离体……真他娘的晦气!老子这个月就不该出门。”
就在太史慈乘胜追击准备一举拿下首功之时,一道黑光从不远处骤然袭来,抢先打在虚弱的管亥后脑勺上,将其意识打散,人也昏厥过去。
见状太史慈也及时勒马,这才没有撞到那道极具压迫感的黑光上。
烟尘散去,张飞右手拿着钢矛,左手像是拎小鸡一样提着双眼翻白的管亥走出来,看到太史慈时抱拳问道:
“吾乃燕人张翼德,敢问阁下姓甚名谁?”
“东莱太史慈字子义,见过张将军。”张飞之名,太史慈并不是从刘备口中听来的,而是因为虎牢关下张飞曾力战吕布,虽说单打独斗不是对手,但也让各路武者对此无比忌惮。
如果说虎牢关以前吕布天下第一的位置还有人质疑,那虎牢关一役后,除了身在荆州准备养老的黄忠,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承认了这个事实。
而且吕布还正值壮年,处于上升期,再多给他一段时间修炼,达到比肩项王的地步还真不是一句笑话。
毕竟一般的内气离体在对方眼里随手可杀,这种强大试问当世谁能做到。
“此人已被我击败,如何处置不着急,子义不若先与我一同肃清战场?”张飞朝太史慈提议道,他本来是真不想下这么重手的,奈何太史慈是真往死里打啊,他再不出手管亥就成无头尸体了,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好。”太史慈没有多余的思考,当即附和道,管亥被擒,敌方士气大跌,这是个结束战斗的最好机会。
不光是二人率军从中央朝四方突破,游荡在外时不时拈弓搭箭射中几个黄巾的赵云也已经凭借敏锐的战机嗅觉提前一步做出来正确判断,甚至比张既下达命令的速度还要快。
齐射一轮后以白马的超强突击力几乎让黄巾避无可避,不断分割着战场。
约莫半个时辰后胜负已定,除了少部分无足轻重的黄巾军分部逃脱,主力大部分死的死,降的降,被收押起来,战场之上飘来浓浓的血腥味。
青州百万黄巾的未来已经完了……
所有黄巾心中都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当管亥从昏迷中醒来时,苏淮就赶紧跑到面前给他灌输接下来的投诚步骤:
“待会儿记得我给你说的,太史子义虽说是孔融招来的,但此人亦是性情中人,身怀一腔忠勇热血,不会斤斤计较过失,改邪归正这种事在他眼里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苏淮起先也不知道会撞上太史慈,虽说知道太史慈会来帮孔融解围,但和在战场上碰到就是两码事了,若是没有太史慈出现的话,对于处理管亥这方面压根就不用这么麻烦。
“我明白了……”
管亥连连点头,他可不想被太史慈抓了送给孔融,这个时候策反那套说辞反而不管用了,真要这么干了,太史慈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有几分怀疑,为了打消对方猜忌,就只能众人合力演一出戏了。
太史慈翻身下马,与几人一一见礼,随后看向其中最为年轻的苏淮笑问道:“想来这位便是刘使君口中有着济世之才的苏淮苏先生了吧?”
一上来就被夸,苏淮不禁有些汗颜:“当不起当不起,都是玄德公抬举罢了,何况人生在世,总是虚名在外,子义怎知我不是欺名盗世之辈?”
“盛名之下无虚士,苏先生过谦了。”太史慈笑道,委婉地结束了话题。
“依子义看来,此人煽动黄巾扰乱北海,该如何定罪?”
苏淮挥了挥手让士卒带来管亥,将生杀大权先一步抛出。
太史慈闻言摇了摇头道:
“某不敢擅作决议,不若押回北海,由文举公亲自处置?”
“若是他愿率部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