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慕熙然,能让晋帝如此,必定有不凡手段。
是毒术,还是更为诡谲的秘法?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养心殿。
许成瑞目光划过奏折上“兵部请增辽东饷银”字样,朱砂笔锋陡转,在折尾批下“核旧库再议”。抬眼时眸光淬冰。
“三七,将去岁至今所有军器监、粮草司的银钱流向理出来。特别是…”笔杆轻点兵部侍郎程颐之名。“此人经手的账。”
三七瞥眼一看,躬身接旨称是。
三日后夜,户部档案库。
油灯将三七佝偻的背影投在满墙铁柜上。
他捻着页角反复核验兵部账册,枯指忽地顿住。
“兵械采买银比工部报价高三成?”旋即翻出盐课司票据,目光在“程颐”印鉴与“齐商周氏船行”间来回逡巡,满是阴沉。
“五万两雪花银,走的竟是青州私港!”
戌时三刻,揽月轩。
“程颐半月前在汇通钱庄兑了百斤赤金。”许成瑞他面容深沉,眼中满是怒意。
“南昌王府管家同日兑走八十斤用的却是程家钱票?这倒是奇怪。”
慕熙然随即展开改良农具的锦缎长卷,又淡声说道:“南昌王要养兵,程颐要藏富,齐国要兵器。千秋宴贺礼入库时……”
“该让老鼠们见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