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处都拆了,直到上个月遇到你大伯的老同事,才知道你被下放到这里。”
陆怡注意到舅舅喝水时右手微微发抖,杯里的水晃出来一些,打湿了他洗得发白的衣襟。
她记得舅舅以前是大学老师,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现在这双手却.
“这些包裹”
祁东临放下水杯,指了指门外,“是你大伯他们托我一起带来的。”
陆怡的心猛地一跳,“我大伯?他们...都还好吗?”
祁东临犹豫了一下,低声说着:“他们都还好,但是他们怀疑,你会是那些人的目标,所以,你可得放心点。”
他突然停住,摇了摇头,“他们都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而且很快就能回家了。“思及此,陆怡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我能.看看包裹吗?”
她小声问,像个期待礼物又害怕失望的孩子。
陆怡的手指触碰到第一个包裹的麻绳时,突然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来。
她抬头看了眼祁东临,见他正冲着自己点头,而后就又笑屁笑的那双和母亲极为相似的眼睛里泛着水光。
“拆吧,都是给你的。”舅舅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