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去盯着他?”刘根来来了精神。
被关了几天禁闭,吃喝虽然不错,但没自由啊。
临近周末,刘根来的心本来就野了,一有开溜的机会,立马就想抓住。
“想挨揍就明说。”周启明一眼就看穿了刘根来的小心思,“别说我没警告你,周末也不准给我哪儿哪儿瞎溜达,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待着,要是有事儿,非得出门,也不准穿制服。”
“那我不休了。”刘根来撇着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明天给我照常上班。”撂下这句话,周启明便匆匆离去。
我咋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陷阱呢?
嘴咋这么欠呢?
刘根来的懊恼简直没边了。
下一刻,他脑子一热,逆反心理一下爆发。
明天照常上班?
上个蛋!
下班我就回家,回家我就在村里到处溜达,我就不信了,你还能去岭前村抓我?
就这么办!
刘根来把门一关,又把锯条版热得快拿出来了,刚要涮火锅,一看水桶,居然没水。
齐大宝这货咋没打水?
再一想,其实也不能怪齐大宝,刚见面,他就让齐大宝去喊周启明,周启明一到,他就把门关上了,齐大宝又不知道他要跟周启明谈多久,脑子抽了才会为了给他打桶水在门外干等。
算了,原谅你了。
没火锅吃,关禁闭的乐趣就少了一半,好在空间里还有卤肉、红烧肉和各种各样的水果,他倒是亏不了肚子。
可问题是吃这些玩意儿打发不了时间啊!
几天下来,他早就把那些资料的格式记得滚瓜烂熟,对内勤的工作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如果让他去做内勤,他都不用适应,就能直接上岗。
不会的那些,工作中查缺补漏也能慢慢弥补。
咋打发时间呢?
刘根来琢磨了一下,很快有了主意,他往办公桌上搬了一堆资料,砌墙似的在办公桌前方摆了高高一排。
随后,他掏出一本小人书放在桌面上,走到门口回头看着。
“嗯,不错,都挡住了。”
刘根来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往座位上一坐,看起了小人书。
他前世没考上大学,这一世连初中都没读,可他这番操作却跟那些不爱学习的高中生防备老师和教导主任的手段如出一辙。
不知道这算不算血脉觉醒?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下午刚上班没一会儿,金茂忽然来找他,有那排资料挡着,金茂愣是发现他在看小人书,还以为他在认真钻研资料呢!
“你先等会再学。”金茂一脸严肃的掏出一张一寸黑白照片,“你那天去赌场的时候,不是见过一个像干部的人吗?你看看是不是他。”
刘根来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半天,摇了摇头,“这照片太小,还是正面照,我只看到了那人的侧脸,还就看了一眼,还真说不准……这人是谁?”
“分局领导。”金茂把照片收了回去,“认不出也没关系,你继续学习吧!”
金茂又看了一眼堆了一桌子的材料,似乎很满意徒弟的学习态度,走之前,还冲点了点头。
这是查到保护伞了?
刘根来的心思却没在金茂身上,全然不知道自己成功伪装了一把好学生。
那么大个分局领导会跑到那种密不透风的地下室赌钱?
不太可能吧!
这得多大的赌瘾,才能在那种憋闷的环境里当土耗子。
不过,这也不一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类的爱好跟职位高低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就像后世的某些**分子,他们做出来的事简直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维范畴。
当时咋就忘了给他做个标记呢?
刘根来有点后悔。
虑事还是不够周全啊!
刘根来自我检讨了一番,又拿出了小人书。
该总结总结,该摸鱼摸鱼,啥都不耽误。
……
到了下班点儿,刘根来从后面溜出派出所,先去了趟刘芳家,给娘儿俩留了点吃的,便回了岭前村。
刘芳快出月子了,娘俩商量好了,李兰香再照顾她一个星期,下周末回家。
回村的路上,地里的情形跟上周又有不同。
忙活了小半个月,麦子基本都种上了,远远望去,麦地里一排排播种时留下的浅沟,就像用一把巨大的梳子梳过一样,整整齐齐,蔚为壮观。
就是土地墒情不太好,这段时间一直都没下雨,车拉肩挑手台的那点水维持不了多久就被蒸发没了。
小麦发芽倒是问题不大,可要还是一直不下雨,麦苗全得枯死。
再弄水浇地?
多半是行不通,水井的水有限,岭上水库怕是也要管制,就算村民们想弄水也没地方弄。
这种时候,只能指望老天爷了。
眼见着要到十月,天比夏天的时候短了不少,村里人下工时间也早了许多,刘根来到爷爷奶奶家的时候,一家人都在,奶奶也已经在做饭了。
刚进院儿,刘根来就闻到了一股独特的香气,正琢磨着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