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疼不疼?”
谢浔:“有点痒。”
元衾水替他挠了挠,她本是好意,但谢浔又开始不礼貌了。元衾水感受了一番,随即把腿挪开,感觉到它擦过她的腿向上弹了一下。她突然发觉气氛似乎有些爱昧。
谢浔仍然抱她抱得很紧,手箍在她的腰上,好像在暗示她又好像没有。元衾水不由陷入纠结。
今晚要不要跟谢浔做呢?
身体有点想,但心理上犹觉怪异。
她还没跟谢浔直说只喜欢他就占有他的身体,这对谢浔而言是否不太公平?可是谢浔看起来也很想。
他们这顶多叫互相抚慰。
而且又未和离,行夫妻之事不是很正常吗,正好还可以报复一下男女。正当她即将纠结出结果的时候,明明蓄势待发的谢浔却突然很纯粹亲了下她的发丝,随即声音平静道:"睡吧。”
元衾水泄了气,重重翻了身,“你别说话了!”谢浔在润州待到了七月初七。
那天上午,元衾水收到兄长来信。
言辞略显焦急,严肃告知她谢浔南下督察水利,行程原定的明明是姑苏却突然改成扬州,扬州毗邻润州,请她务必小心。莫要见他,莫要被他蛊惑,现状得来不易,千万不要重蹈覆辙。笔触之犀利,让元衾水重看了好几遍。
她低头看信,谢浔从拿着她的伞架从院子里走进来,元衾水下意识将信藏起。
谢浔目光掠过来,两人目光相接。
他道:“你兄长的信?”
元衾水未曾否认。
谢浔也未曾继续追问信件内容,他只是嗯了一声,坐在墙边帮她穿棉线。元衾水悄悄把信藏进了衣袖。
大
此地的盂兰节比北方要盛大的多,每至七月七夜晚,秦淮河便会例行封渡,河面尽是莲花灯。
元衾水往前两年都会跟苏掌柜和庄妆一起出来逛逛,但今年她有些犹豫,因为谢浔明日就会动身去扬州。
来回最快八日路程,谢浔此行最慢三个月,就算能来找她,次数估计也不会多。
但是临近傍晚,元衾水还是抵挡不住放河灯的诱惑,决定跟他们一起出门。谢浔走出门送她。
苏掌柜震惊道:“他住你家?”
元衾水啊了一声,她以为他们俩上次就知道了,“暂时住一下而已。”“那你不带他一起去吗?”
元衾水回头看了眼:“他不去。”
谢浔身份特殊,虽然他自己声称行程隐蔽,但她依然不想让他去人多混乱之地。
苏掌柜道:“你这就不对了。”
“你都带人家睡觉了,怎么再好让人独守空房,人家都快成望妇石了。说着苏掌柜回头,笑眯眯地问谢浔:“这位公子,要一起吗?衾水走路太慢了,正好你带着她。”
谢浔同意了。
于是苏掌柜和庄妆分外自觉的跟他俩拉开距离,元衾水慢吞吞走在谢浔身边。
她今天又穿了那件颜色明艳的衣裳,路途有好几个男人朝她投来目光。谢浔悄悄牵住元衾水的手,衣袖重叠。
元衾水看他一眼,不跟他计较。
庄妆买了四份桂花糖饼,过来给他俩一人塞一个,“衾水最爱吃的。”谢浔接过:“多谢。”
庄妆又瞅了眼谢浔这一身不俗的衣料,道:“公子贵姓?”谢浔弯唇:“姓谢。”
庄妆道:“原来是解公子。”
拿人手短,庄妆投其所好道:“我一看便知你与衾水天作之合,不像衾水那惹人嫌的前夫,让衾水独身来润州,她可是吃了不少苦。”谢浔看了眼元衾水。
元衾水咬了口糖饼,逗他:“就是!”
庄妆挽住元衾水的手臂,“你既然识得衾水,怎么不早些来呢。”谢浔好半天道:“怕时机不对。”
庄妆笑了起来,玩笑道:“衾水前夫走时,不就是你趁机而入之时吗?”谢浔这次摇头未应。
等庄妆离开,元衾水一个糖饼也快吃完,谢浔将自己的递给她。“你最喜欢这个?”
元衾水倒不是最喜欢。
她刚来润州的一段时间,苏掌柜虽然解了她燃眉之急,但生活依然处处拮据。
她只吃两文的包子或者一文的馒头,第一次吃这种糖饼是苏掌柜递给她的,她啃了一口便惊为天人,一问价却是八文一个。一般只有遇到喜事她才会买个尝尝。
她不理会他这个问题,想起今天是盂兰节起始之日。便是对谢浔道:“往年都有人为我放河灯。”
“第一年有个人为我放了六十盏,第二年一百八十盏,今年是第三年。”谢浔停住脚步,纠正她道:“第一年是一千零六十盏,第二年是一千一百八十盏,第三年……”
元衾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
谢浔低低笑了一声,指了指天空:“第三年要下雨了。”元衾水抬头一看,天上果然黑云重叠,可明明今天下午还是好天气。怪不得今天河道都没多少灯。
“哎呀,快回去开店!能挣不少钱呢!”
河道边今日人不多,元衾水拉着谢浔就往回走,她几乎是小跑着,谢浔腿长,步子迈大一点就能追上她。
不到一刻钟,大雨落下。
元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