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好几次,谢浔都没听清楚。
元衾水有点生气了,趁他亲她的时候不轻不重的咬了下他的唇瓣。后来榻上变得凌乱,紧挨着床榻的小几翻倒在地,谢浔终于如她所愿慢了下来。
“元衾水。”
元衾水已经懒得理他。
他彻底停住动作,突然饶有兴趣地问:“这几年,你会想我吗?”元衾水声音细弱:“…不告诉你。”
谢浔亲吻她的汗水,弯起唇角。
他很有技巧的触碰她,声音低低传过来,极具暗示意味地道:“那你想我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元衾水这才反应过来此想非此彼想。
她忍不住对谢浔怒目而视,这一眼并无威慑力。两人体力过于悬殊,她这会太过疲惫,但谢浔好像刚刚开始,并且恢复恶劣本性。
“你想我的时候,自己解决的时候会叫我的名字吗,你会不会欣赏自己画的春宫图。”
元衾水瞬间清醒,“你你你知道”
心中一时涌上巨大的羞耻,她想从他身底下挣脱出来,但是完全被钉住。“你不要说了!”
“为什么?”
元衾水作为一个正经画师,依然视画春宫图为耻辱,尤其是她刚刚才对谢浔吹过牛,他竞然就这么揭穿了她。
越想越恼怒,元衾水有点想哭,她推着他道:“谢浔你好烦,你离我远占!”
谢浔却将她抱得更紧,元衾水认为他会道歉,但谁知他竞然道:“我是你的回头客之一,你画得很好,名副其实润州第一。”“别说!”
“每次我都会认真欣赏。”
“……谁给你买的?”
谢浔道:“下属。”
那就是说,不止他一个人知道。
本就疲惫的元衾水,闻言心如死灰地靠在谢浔肩头,她脸面尽失,有气无力地开口道:“谢浔你真烦,我不会原谅你的。”谢浔又亲了她,笑道:“我知道错了。”
元衾水觉得他很不真诚,因此这次她狠心决定,不回应他的吻。后半夜,大雨停歇。
两人重新沐浴后,元衾水躺在榻上,她盯着窗口,这会反倒不困了。谢浔在她身后抱着她。
盯着夜色看了好半天,元衾水转过身,轻声问:“你明天要走吗。”谢浔嗯了一声。
“那还回来吗。”
谢浔:“当然得回来。”
“回来干什么?”
谢浔这次许久没有回答,最后他抱紧,亲吻她的脸颊,对她道:“你来决定。”
元衾水思索片刻,继而把小腿搭在他腿上,轻声道:“好吧,那去京城看看吧,其实我有点想我哥哥了。”
谢浔喉结动了动,最后他道:“好,那我们一起去看他。”元衾水嗯了一声,抱着他闭上眼睛。
长夜变蓝。
翌日清晨,元衾水清醒过来。
天空明亮,光线照进来,浮尘跃动,她动了动身体,发觉身侧空无一人。元衾水撑着手臂慢吞吞坐起身来,嗓音沙哑地叫了一声:“谢浔?”无人应答。
看时辰已是辰末,他今日要走,估计是一早就离开了。元衾水独自在榻上发了会呆。
直到她感觉嗓子有点干,便软着腿想下床倒点水喝,却余光一瞥,看见她平日作画的书案上格格不入地放着封信纸。元衾水心生困惑,走过去。
字体亦行亦楷,是谢浔的字迹,但相较于平日,此时却分外工整。她以为是谢浔要走给她留的信。
然而上面只有与他本人格格不入地几句话。“对不起,猛虎居士。”
“关于昨日拆穿你偷画春宫图一事,我已悔改,日后我会尽量假装不知此事,如有再犯,愿为小狗。”
“请原谅我。”
底下摁了手印,还写了谢浔的名字。
元衾水盯着看了半天,最后脸红了。
好吧,原谅他了。
毕竟元衾水比谢浔大度的多。
她不会跟他一样在收到悔过书后,还要分外小心眼地说一句“看你表现”。元衾水弯起唇角,决定长久留存,以后时不时拿出来嘲笑他,她折起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最后没忍住抬手,对着信纸亲了两口。然而恰逢此时,房门被推开。
日光投射进来,谢浔阔步走进。
元衾水魂都要吓飞了,她连忙把纸张从嘴边挪开,磕磕巴巴道:“你你你没走吗?″
谢浔看着她,只见少女脸庞通红,正心虚地看着他。“元衾水,你刚刚在……?”
元衾水又生气了,她跑到谢浔面前,“你什么都没看见!”谢浔低低笑了一声。
他低头快速亲了下她的唇瓣,道:“嗯,我什么都没看见。”元衾水这才满意。
谢浔将茶水递给她,道:“今早给你卖了三百文,做了一把小伞,怎么谢我?”
她腿上没力气,整个人便靠在他的身上,谢浔从后面揽住她的腰。昨夜才下了大雨,今早却又是晴天。
元衾水总是很喜欢这样的好天气,所以她大发慈悲道:“你还欠我六十文呢。”
“不要你还了,亲我一下当抵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