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空空荡荡,此时正低着脑袋摆弄自己的小拐杖,很乖。
但上过一次当的元衾水都有点害怕小女孩了。好半天,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妇人。
大
她的小院就这样成功地租了出去。
教她们娘俩做伞,一季只收八两。
她最后还是心软了。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的元衾水,这次没有那么草率地相信别人,她去县衙找了苏掌柜的哥哥,托他查一查这母女的来历,确定没问题后,才做出决定。几天后。
元衾水清点了自己的银两,去车行租了辆宽敞的马车,然后一个薄雾弥散的清晨,动身前往本该在三年前就抵达的扬州城。她决定偷偷过去,吓谢浔一跳。
不过她没有选择走直接瓜洲渡,而是乘着马车,一路悠悠抵达丹徒。在丹徒待了两日后,又去高姿,然后再不急不忙地走了几日水路前往扬州。她如此磨蹭,十天后才抵达扬州。
风景是看够了,却也舟车劳顿。
谢浔的亲卫直接让她住进了扬州知府的府署,谢浔在扬州便暂住此处。只是她去时,内署并无话事人。
陈知府跟谢浔一起去了坝口,只有内署管家出来接待元衾水。她进府时,并无什么动静。
管家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她身上瞄,目露打量,亲卫身上应该有谢浔留下的凭证,所以她才能如此顺利的进入此处。
不过她大概不太像太子妃,所以此人面色狐疑,一直看她。两人对上目光。
管家和善笑了笑。
元衾水也弯弯唇角。
谢浔成亲的消息早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朝中几乎无人见过太子妃的真面目,这几年有不少人怀疑太子妃到底是否存在。若不是方才来人的确是京营营将,所持又的确为东宫玉牌,他定是不会相信的。
这位姑娘面容和善,穿着朴素,且不说跟冷脸待人的太子分外不相配,就说这排场,也不太像是太子妃啊。
“姑娘从哪里来?”
“我在润州云游玩。”
“游玩啊,敢问姑娘贵姓?”
“姓元。”
管家愣了愣,眼睛滴溜溜一转,询问道:“不知吏部元大人是您……“是我兄长。”
“啊,难怪啊难怪……
难怪这几年元青聿明显跟谢浔不对付,谢浔却半点没动过他。合着原是一家人,做给别人看的。
管家很快就选择相信亲卫说辞,说着倏然伏下身子朝元衾水行了个大礼。元衾水吓了一跳。
“太子妃娘娘,小的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娘娘莫要怪罪,小的这就派人去坝口禀报殿下与大人!”
元衾水面露局促:“不必了。”
“那小的现在带您去殿下寝处。”
“待殿下与我家大人回来后,再摆宴为娘娘接风?”元衾水光想想就难受了起来。
“还是罢了。”
她想了想,又认真嘱咐道:“他不知我过来,你也莫要特地告知他,更不必告知你们知府,我不喜喧闹,今日也有些乏困,只想多歇息,不要打扰我。”管家连声称是。
元衾水就这样住进谢浔房间。
宽敞整洁,除了几件他的衣裳,全然没什么生活痕迹。元衾水随手翻了翻,猜想他今日穿的是缝有小虎头的那件。嘿嘿。
元衾水笑了起来。
她本来想直接等谢浔回来吓唬他,但是眼皮没撑住,倒头在他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窗外月色中天。
清辉犹如朦胧轻纱笼罩万物。
外头尤然静寂,谢浔还没回来。
元衾水探着脑袋往窗外看了看,刚睡醒脑袋有点发懵,她刚推开房门,候在外面的丫鬟便问她要不要晚膳。
她应了一声。
“娘娘,奴婢听闻今晚大人临江楼设宴,所以殿下回来的可能会晚一些。“您要先沐浴吗?”
她又应一声。
沐浴完,元衾水坐在圆桌前认真画图。
人虽然走了,但苏掌柜仍然要求她一年寄七八张图回来,因为城内有几个高门妇人,点名想要她的图。
甚至还有出价百两,想要包她一旬,绘图成册的。笔尖灵活在纸上跃动。
图上绣帘飘动,男子背部肌肉绷紧,沟壑明显,女子俏眼朦胧,粉臂横施,元衾水正在画女子手腕上晃荡的粉色肚兜。画着画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作为庄妆的资深读者,以及声名远扬的猛虎居士,元衾水的脑子并非空空如也。
夫妻敦伦,少不了互相吸引。
谢浔总是诱惑她。
但她好像没有勾引过谢浔?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寝衣,严严实实,让人毫无欲望。
元衾水目露严肃地放下笔。
这怎么能行呢?
她要让谢浔对她神魂颠倒才可以。
还要在不经意间,用美色迷晕他。
大
谢浔从临江楼回来时,已近亥时。
扬州知府跟在他身后,已隐有醉意,此时正不停地跟他说着他来扬州这几年,对当地政务做出的贡献与改变。
谢浔听得烦,故而应的少。
临江楼内,因师青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