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朱,语气恳切“皇爷爷,北洋水师是这条商路的根基。您想啊,商船队出去,总得有战船护航吧?女真各部要是见了好处想抢,总得有军队镇着吧?奴儿干都司的造船厂要开工,总得有水师盯着进度吧?只有让北洋水师建制完备,这条黑水航路才能跑得顺,大明才能真正经略辽东和黑龙江流域。”
太子标深以为然“高炽说得在理。北疆的安稳,从来不是靠嘴说的。当年收奴儿干都司,靠的是咱们的大军;如今要在那边做贸易,就得靠北洋水师镇场子。不然银子还没赚着,先被部落抢了商船,那可就成了笑话。”
“银子不是问题。”老朱大手一挥,刚刚赚来的四千多万两让他底气十足,“你说个数,要多少将士?多少银子?朕让兵部、户部给你拨!”
“将士至少还要一万人,先编五个营,从辽东都司和山东沿海卫所抽人;银子嘛,先拨五百万两——三百万造船,一百万养兵,一百万在奴儿干都司建贸易中心和仓储。”
朱高炽报出数字,“第一年可能见不着多少利,但只要把据点扎稳了,船队练熟了,不出三年,这条航路挣的银子,绝不会比东海少。”
老朱盯着海图上的黑龙江入海口,又看向更东边的勘察加半岛,仿佛已经看到了满载皮毛、象牙的商船往回赶。
他这辈子打了一辈子仗,最懂“先予后取”的道理,更何况朱高炽先前说过,这块地方可是帝国右臂,战略价值与帝国左臂西域一样,所以必须掌握在大明手中!
于是老朱沉声道“就按你说的办!朕让徐达从北平调些老兵去北洋水师,再让工部把最好的造船匠都派去奴儿干都司。告诉水师都督府那边的将官,要是敢把这五百万两银子贪了,朕亲自去剥他的皮!”
这可关乎国之大计,谁敢伸出爪子,那就剁了他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