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酥锅(3 / 4)

高门莫对,不是没有道理。”

“也许你现在对我有点儿意思,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我不愿意放弃现在平稳的生活,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谢临川笑了笑,似乎有点儿自嘲的意味:“原来你是担心这个。说白了,你还是不了解我、不相信我。”

江清澜摇头:“谢世子,你年纪还小。或许,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谢临川乐不可支:“我年纪小?你还比我小一岁呢。”装什么老学究?

江清澜道:“我虽然年纪小,但遭遇了倾家之覆,还和离过。对世情看得淡、对人心也看得薄凉一些。”

“我实在不是你的上上选。与其以后后悔,不如现在就不要。”小溪中的流水撞在石头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溅起白色的浪花。云雀从水杉树丛中飞起,惊得枯叶落了几片下来。谢临川慢慢地凝了脸色,不笑了。良久,他才道:“反正你要为父母守孝三年,我也不急。走着瞧吧。”

江清澜一听,心头发苦。她方才那些话,都白说了。算了,随他怎么样吧,像蕙姐说的,过两三个月,他心就淡了。她便不说话了,撇下他,要重新往萝卜地那边去。“对了,"谢临川忽然叫住她,“你要更衣吗?"他微笑着,靥下两个酒窝深深,是一副很真诚的模样。

更衣?江清澜莫名其妙,更什么衣?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好好的,没破也没脏。再说了,这地方怎么更衣?便露出一副迷惘的神色。

谢临川轻笑两声,自己走开了。

江清澜这才想明白过来,脸色慢慢涨成猪肝色。更衣,就是上厕所的意思。他是在嘲笑她,还是真心在问?无论如何,对她来说,都是耻辱!她便狠狠瞪了一眼,飞快地爬上田埂,走远了。

回到地里,她才自在些。

见在三人的合作下,两个箩筐已装得满满的了。一个里面纯是白萝卜,另一个则是青的、红的都有。

王蕙娘在地那头喊:“装了两筐,先让王二挑回去,上在马车里。再拔一筐便够了,下午去收白菜。”

王二憨憨一笑,低着头从江清澜身边走过,连看都不敢看。到了装满萝卜的箩筐边,他吐口唾沫,在手上一搓,就拿起扁担,挑着萝卜上了田埂。

路过装儿子的箩筐边时,他纵然挑着重担,没忘了爱怜地看了几眼。扯着嘴角笑了笑,这才往村正家那边去了。过了一会儿,或许是感知到父亲的远离,那奶娃娃忽的一挣,把两个胖乎乎的小拳头挣出襁褓,扭来扭去的,哇哇大哭起来。立时,王家妇人便慌里慌张地往这边跑。一面跑,一面搓着手,把手里的泥一条条儿地搓下来。

江清澜一看,这妇人也就二十不到,只是皮肤被晒得黑,显得老。她劳作了大半天,额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她自己倒不觉得,冲这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便开始解衣服。秋冬时节穿得多,外面看不出来,但解到里面那层,才晓得衣襟已经被浸湿了。

然后,她俯下身子,把奶娃娃的嘴堵住。果然,四野就安静了。江清澜这才反应过来。

她一个未婚女子,不晓得涨奶、溢奶,也没见过当街哺乳,觉得有些尴尬,便别过脸去。

不一会儿,王蕙娘却又慌里慌张地跑过来。江清澜看去,那妇人也不知怎的,软倒在了箩筐边。襁褓里的孩子正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四下乱看,可爱得很。

江清澜一时不知所措。

王蕙娘有经验,忙道:“这是喂了奶饿得人发虚。咱们包袱里带了饼,快拿来给她吃点儿。”

江清澜就去包袱里翻,翻到甜豆浆、油条蛋饼,是村正媳妇儿给她们准备的中午“点心",便拿去给那妇人。

妇人喝了点儿豆浆,缓过劲儿来,看着襁褓里的奶娃娃骂了一句:“这孽种小油嘴儿,自己倒是吃饱了。”

虽是骂,眼神中分明带着爱意。

王蕙娘又让她吃些油条蛋饼,才慢慢问:“你家那口子对你可好?”妇人知道她想岔了,忙道:“王阿姐勿怪,他对我很好的。早上我吃了两个糖水荷包蛋才出来的,他自己倒只吃了一碗稀粥,还要下苦力、挑担子。”王蕙娘便唏嘘一声。

想起了心事,她又道:“那便不怪他了。也是,今年夏天天旱,秋天又多雨,收成定不怎么好。”

三人闲聊几句。

王家妇人吃了蛋饼,有了力气,又挣扎起来,要去拔萝卜。江清澜不忍心,便道:“萝卜拔得差不多了。等你男人回来,你们先带着孩子回去休息。”

“下午我们去收白菜。”

“听村正说,那白菜地的主人是个老丈,恐怕下不了力。你回去给你男人说,让他来帮忙,我给他五十文钱。”

王家妇人一听,欢天喜地的,又问,她能不能也来帮忙。王蕙娘笑骂:“笨婆娘,懒也不会偷!我妹子是让你回去睡一觉,把腊肉洗洗、煮煮,晚上,与你男人好好吃一顿!”王家妇人把眼前的一缕头发往耳后捋了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待到下午,收了两箩筐白菜,与王二结清了钱,时候也不早了。江清澜她们便回村正家吃晚饭。

村正的儿子、媳妇都从地里回来了,人便多了起来,分了郎君一桌、女娘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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