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娃娃啊!只要我们谋划得当,未必没有机......”话还没说完,义忠亲王就用一种近乎看傻子似的目光盯住了他,眼神里的嘲弄和讽刺几乎要刺穿他的面皮。“呵......”义忠亲王慢慢笑了,笑意森寒,“你是在跟本王讲笑话?贾天戈是个臣子?太子是个娃娃?常翰飞啊常翰飞——”他猛地一把抓住对方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头,“你是不是以为,本王是傻子?”常翰飞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这话荒唐至极,可眼下除了硬着头皮往下说,还能怎么办?要么拖着义忠亲王下水搏一把生机,要么坐以待毙,被皇帝回銮后清算个干干净净!“......那贾天戈交给我!”他忽地咬牙低吼,猛地挣脱了义忠亲王的钳制,脸颊因激动而扭曲,“我去摆平他!王爷只管把控大局!”义忠亲王的眼神瞬间凝固,仿佛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莫不是以为他被禁足于亲王府中,就不知晓朝中局势了?!此刻的太上皇一脉,就连其中的开国一脉都已经开始寻求机会转投阵营,常翰飞此刻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孤臣,怎么跟贾玌斗!”常翰飞见自己的话毫无效果,义忠亲王只是用那种讥讽的眼神盯着他,心中愈发焦躁。他狠咬后槽牙,忽然冷笑一声,语气骤然转冷:"呵...难怪当年上皇宁可传位给今上,也不愿考虑王爷,这般畏首畏尾~~~"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带轻蔑,慢悠悠地吐出下一句——“果真是......没有——帝王之相!”义忠亲王的手瞬间僵在半空,面上的嘲容骤然凝滞。“你——说——什——么?!”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中挤出这句话,眼底的血丝倏然爆开,整张脸青筋暴突,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把常翰飞撕碎!但常翰飞不退反进,猛地踏前一步,冷笑道:“臣说——王爷连这般大好的机会都不敢抓,还有何脸面自比太宗皇帝?当年玄武门之变,太宗尚且敢血溅宫门!而如今......”他伸手一指南边,又猛地转向北方,讥讽道:“南有皇帝将陷于江南乱局、北有太子虚坐龙椅——天赐良机摆在眼前,王爷却畏首畏尾,简直可笑!”义忠亲王的眼睛彻底红了,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剑锋直指常翰飞咽喉——“你找死?!”常翰飞竟不避不让,反而迎着剑锋再逼一步,森然道:“若王爷今日杀我,不过是多一具尸体罢了!可若明日皇帝回京——”他阴毒一笑,“死的就不止是我了......而是王爷全府上下——尽灭!”义忠亲王手中的剑尖剧烈颤抖,锋刃在烛火下闪烁出森冷的寒光。常翰飞能清晰地感受到咽喉处传来的刺痛,但他竟还咧开一个惨烈的笑容,任由鲜血顺着颈项滑落。"哈......"他突然笑出声来,嗓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王爷真要杀我?也好......至少我能先走一步,免得看着王爷......"他猛地仰起头,让剑锋更深地抵住自己的喉咙:"看着王爷如何跪在那位脚下摇尾乞怜!看着王爷的妻女被发配教坊司!看着——""闭嘴!!!"义忠亲王忽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手中长剑"咣当"一声砸在地上。他踉跄后退几步,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面容扭曲得不成人形。密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剑身在地面震颤的余音。良久,常翰飞缓缓蹲下身,拾起那柄御赐的龙泉剑。激将法有用,那接下来就该是......常翰飞动作轻柔地抚过剑身,擦拭其剑身之上的灰尘——突然双膝跪倒在地,双手将剑高举过顶。"臣......万死。"他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但请王爷细想,当年先帝属意的储君人选,究竟是谁?"义忠亲王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盯着双手托剑,双膝跪地的常翰飞!"太上皇为何选今上?不过是因为他庸懦无能,易于操控!"常翰飞的声音渐渐激昂,"而王爷您——文韬武略,雄才大略,这才是真正的帝王之资啊!才是真正的明君之相!如今太上皇放权,正是天意要让您拨乱反正!""臣愿肝脑涂地,助王爷成就大业!"他将长剑往地上一插,五体投地叩首:"臣愿肝脑涂地,助王爷成就大业!以性命作保,只要王爷振臂一呼,朝中隐忍多年的老臣必定群起响应!至于那贾天戈......"常翰飞缓缓抬头,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寒芒:“交给臣!”“哈呼——哈呼——”义忠亲王大口大口的喘气,似被常翰飞的话给打动了一丝丝,眼中疯狂的光芒再次闪烁!手指剧烈颤抖着,指尖几乎要戳到常翰飞的鼻梁。烛火在他扭曲的面容上投下摇曳的光影,那双充血的眼睛里翻涌着疯狂与犹疑。"你......"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