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常翰飞死死握住剑柄,叩首时额间重重砸向青石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臣所言,字字泣血!若有一句虚假,愿受千刀万剐!"他忽地直起身来,脸上的血迹与冷汗混在一处,却露出近乎癫狂的笑容:"贾天戈交给臣——王爷只需振臂一呼,这万里河山......"常翰飞突然压低嗓音,像毒蛇吐信般轻声道:"便是陛下的了。"最后这两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义忠亲王天灵盖上。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痉挛着收拢,仿佛要抓住什么虚无的幻影。"陛......下......"义忠亲王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个词汇,苍白的嘴唇蠕动着,眼底渐渐泛起病态的亮光。常翰飞额头紧贴冰凉的地砖,脊背绷得笔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密室中只有烛芯燃烧的"噼啪"声,和义忠亲王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久久未得到回应,常翰飞缓缓抬头——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骤缩。义忠亲王直挺挺地站着,眼中却散着无神的光。"......陛下?!"常翰飞轻声唤道。这个称谓像一把尖刀,猛地刺进义忠亲王的胸膛。义忠亲王浑身剧烈一抖,喉间迸出一声呜咽。两行浊泪突然滚落,打湿了胸前四爪蟒纹的绣样。望着跪地的常翰飞,嘴唇颤抖许久,最终竟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嘶哑的惨笑。"我......我......我太想当皇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