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粉光爬上玉柱,银丝音符被黑气蚀得变了调,竟成了男女欢好的靡靡之音,听得人骨发酥,头皮发麻。
红绡猛地旋身,赤裙化作巨大的蝶翼,翅尖扫过地面的曼陀罗花纹,那些桃红色花瓣忽然竖起,像无数只竖起的眼,齐刷刷盯着三楼。
她的身影在蝶翼中若隐若现,赤足踏在花心的刹那,整个人竞化作道粉光,穿透灵蝶幻象,直奔李为舟而来,他是三楼唯一一个还清醒的存在。
这哪里是舞,分明是将全身修为化作了勾魂索,要把人的神魂都勾进她的裙裾里。
素衣女子的呼吸也乱了半分,眼尾瞟着李为舟,似在看他会不会失态,目光隐有期待。
一只玉手,忍不住摸向了李为舟的左腿……
粉光扑入雅间时,李为舟终于抬了抬眼,他指尖的茶盏轻轻一顿,茶汤里忽然浮起层五行灵气凝成的水膜,粉光撞在膜上,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像极了完事后拔出来的动静。
红绡的身影在雅间外僵了一瞬,赤衣上的焰纹黯淡了半截。
她望着李为舟那双平静无波的眼,忽然咬着唇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点不甘,又带着点隐秘的兴奋:“好……好个五行宗掌门……”
显然,已经得了龟奴的信。
话音未落,她忽然转身,赤裙再次旋成火焰,这次却不再攻向雅间,而是在曼陀罗花心上跳起了更疯魔的舞步。腰肢拧成了麻花,赤足踏碎了光纹,粉光与黑气交织着漫过整个三楼。
素衣女子已经完全扛不住了,身上衣衫半解,依偎在李为舟怀里,眼神里满满都是求索之色。拿起他的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胸前,喘息剧烈。
李为舟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目光落在红绡的舞步上,抛开骚气,确实跳的不错。
舞池里的粉光渐渐淡了,箫声也低了下去。红绡停在花心,赤衣已被汗水浸得半透,发丝贴在颊边,望着李为舟的眼神复杂得很,有挫败,有惊艳,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灼热。
五行宗,看来真的又要起来了。
陶希行到底从下界,带上来一个什么妖孽?
“还不错。”
李为舟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茶的清冽,他问素衣女子道:“红封,可以拿到了么?”
又捏了把后,收回了手。
素衣女子一张俏脸跟煮了似的,又羞又恨,整理好衣衫后,点点头道:“公子稍侯。”
“不急。”
李为舟又看向左手死死抓住右手,但其实已经露丑的侯海坤,好奇问道:“他这种情况,接下来怎么搞?”
总不可能让人自己玩自己吧,这算什么?
素衣女子还是不敢和他对视,低着眼帘道:“中途就会有姑娘上门问,是否需要……公子,你……”终于鼓起勇气抬眼看来,目光如溪水,潺潺而多情。
李为舟笑道:“去拿红封吧。”
素衣女子眼中难掩失望,转身离去。
李为舟抬脚踹了侯海坤一下,小镜气息微闪,侯海坤忽地清醒过来,随即想当场暴毙的心思都有了,哭丧着脸,可看到神绪清正的李为舟后,还是惊呆了:“李掌门,你……你没事?”
李为舟呵呵道:“莫说晴水城玄天楼,便是你们玄天馆馆主亲临,也不过与我平起平坐。你一个小小伙计,是如何做到如此小觑于我的?”
侯海坤闻言一怔,随即面色说不出的复杂古怪,憋了好一阵才道:“李掌门莫怪,是在下狗眼看人低……多虑了。”
他明白了,必然是炽翎真君传给了李为舟静心镇气的佛门法宝灵器,才让这位年轻掌门如此有恃无恐的。
想通这一关节,侯海坤差点自爆。
他的灵石啊!!
李为舟呵呵一笑,起身下楼,来到一楼大厅,寻了处座位,叫了壶灵茶,一边饮茶,一边听正处于亢奋阶段的修士们谈天说地,胡吹乱侃。
一楼距离三楼有些距离,估计也布设了法阵阻隔,所以他们能看到,可受到的影响却不大。可能是因为穷鬼口袋里没多少家底的缘故。
再者,百音宗的修士还在不厌其烦的弹奏着“清心引”。
即使如此,也够这些人过了把瘾。
灵仙阁的姑娘太贵,他们一会儿去别处泄火。
也有超脱了这层境界的,只想情绪价值得到满足即可,这会儿高谈阔论。
或畅谈他们在青鳞山的遇险经历,以及丰厚收获,或谈在断雪崖与人发生冲突,最终赢了一手。也有谈最近罪族在黑风湖出没,让众人小心。
还有灵界各地发生的奇事,都有涉及。
当然,这些都是边角料,北灵域今日最大的奇事,就是五行宗。
“五行宗掌门陶希行陶真人怕是出现大变故了,不然五行宗大阵不会两次开启,后一次声势虽弱,可我听人说,后一次是镇压大阵,更加凶险。五行宗内部,十有八九又出事了。”
一个胡茬壮汉喝的半醉,大声说道。
旁边一老者幸灾乐祸的嘿嘿笑道:“那地儿风水不好,从开派祖师起,就不断出事。北灵域七宗,谁家祖师能一次遇到五位魔尊级高手伏杀?嘿,就他家遇到了。好端端的七宗比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