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日草原的朝阳并不柔和,甚至有些刺眼。
刘询睁开眼眸,首先看到的是大帐穹顶,宽阔的大帐足以容下上百人而不显拥挤。
“还真是醉酒误事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苦笑道。
听到动静的侍女进来开始伺候他洗漱,待一切完毕,这才提起佩剑朝外走去。
“不必跟着了,朕就在那土丘之上!”
挥手让众人退下,刘询迎着朝阳朝土丘而去。
而就在刘询走后不久,霍光等人也随之而来,听说陛下去了土丘,众人一愣。
“陛下有早起锻炼的习惯!”这是刘子庸的解释。
“早就听闻陛下武艺不错,就算是沙场悍将也多有不如,却还未曾见到陛下练武,走,我等去看看。”霍光闻言目光一闪,当年自己心腹田延年出言不逊,天子一剑斩断实木御案,当即就镇住了所有人。随后天子清理宫中宦官宫女,自此外朝对宫内所有情况都一无所知,今日倒是的好好瞧瞧陛下之武艺才丙吉欲言又止,但最后却始终没有说话,一旁桑弘羊闻言顿时也来了兴致。
“走走走,我等也去瞻仰下陛下的风采!”
但说话的功夫,韩增、李氏兄弟,顺义侯,归义侯也都来了,听到这事顿时眼睛一亮。
看着众人而去,丙吉无奈摇头,也只能跟着。
“你二人在外围守卫,不可大意!”丙吉对胡安和刘槐二人叮嘱道。
“光禄卿放心!”
当众人来到山丘一侧,未见天子之人,却听到利器破空之声,寻声而至,顿时被眼前之人吸引。只见天子身穿劲装,手腕,脚腕俱被绷带束缚,辗转腾挪之间矫健身姿尽显无疑。
刘询的剑并不快,但非常沉稳,每一招,每一式都恰到好处。
一剑刺出,手稳,眼急。
一剑削至,破空之声,令人竖起寒毛。
剑法招式看似简单,却蕴藏着无尽威力,看似全力一击,但细看却留有三分力随时变招。
足足半个时辰,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天子练剑,竞然渐渐入了神,就连不通武艺之人也觉得赏心悦目。
但那寒光闪闪的剑光,却让所有人都不认为这只是好看而已。
韩增虽然武艺并不出众,但自小接受家族传承,至少这眼光就少有人及,只见其倒吸一口凉气,看向霍光道:“你说....陛下还有什么不会的?”
而李氏兄弟和归义侯窦庆、顺义侯费义更是异彩连连,眼中再无任何不甘,败给这样一位天子,他们...服了。
铿锵°
宝剑归鞘,刘询回头笑看众人,道:“如何?朕的这手剑术可还入眼?”
韩增先是一愣,但随即满脸堆笑,行礼道:“陛下之剑乃帝王之剑,出剑时威风凛凛,归鞘时龙隐深渊,臣自出生起就从未见过如此高明之剑法。”
“臣佩服之,不知臣可有荣幸得陛下指点?要是陛下指点一二,臣定然能纵横沙场,为陛下建立不朽功业。”
呕~
桑弘羊等人脸色涨红,怒视不知廉耻,嘴上尽是阿谀之词的韩增,恨不得. ...以身相替!刘询无奈摇了摇头,这龙额侯什么都好,但这嘴就没个把门的,自家人知自家事。
自己从未上过战场,更别提杀人了,自出生起因自己而死的人不少,但无一人死在自己手下。还纵横沙场?自己当年之所以学剑,一来是脑海中只有一个桩功和这套军中剑法。二来则是自己自幼病痛缠身,用以锻炼而已。
十余年坚持不懈,自有一番风景,单打独斗尚可,但若是战场杀敌怕是有力不逮了。
“行了,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没你说的那么夸张!”
“你此番漠北王庭一战不骄不躁,和胡安二人携手作战,能认清自身不足,而不嫉贤妒能,放手胡安施为,倒是令朕刮目相看。”
“不错,不错!”
听到陛下夸赞,韩增笑的花牙子都露出来了,嘴巴都快扯到耳边了。
“那还不是陛下教导有方的功劳,加上胡安确实为大将之才,臣虽然不才,但这识眼光还是不错的,不信您问胡安。”
而不远处胡安立即转过身去,好似没听到似的,这让本来还高兴的韩增顿时就不高兴了。
众人看到韩增出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朕不过锻炼下,你们怎么都跑来了?”
接过刘槐递来的湿巾擦了下脸,随口问道。
“臣等早就想见识下陛下武艺,以前只是听闻,今日一见确实令我等大开眼界。”
“是啊,陛下能十余年坚持不戳,实在令我等汗颜.”
刘询看着一个个尽是夸赞之词的众人,哭笑不得道:“行了,行了,往日不见尔等如此,今日是怎么了?”
“不过,别的朕不敢说,但朕这里有一套拳法倒是挺适合修身养性的。”
“你们且看着,此拳法乃是一位奇人所创,其拳法阴阳相合,圆润无比,讲究以柔克刚,最是适合上了年纪之人练习....”
刘询来到空地,一套后世老大爷健身的24氏简化太极拳随之施展开来。
起势、左右野马分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