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身体上挪开。
妇人带着赴死般的迟疑,颤抖着伸向那道带来死亡窥视的门缝。
而在指尖终于触到饼身那冰冷粗糙质感的时候,又如同被烙铁烫到般猛地一缩。
她倏然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徐澜的眼睛里。
少年的眼神没有屠戮千军后的暴戾余威,没有上位者掌控生杀予夺的脾睨漠然,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澜。
那双眼睛深得像白山黑水间最寒冷的深潭,平静地映出门后她那张因极致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以及孩子从她臂弯缝隙里茫然睁大的、噙着浑浊泪水的黑眼睛。
徐澜此刻的眼神,她永远都无法忘记。
漠然。
唯有纯粹的平淡与漠然。
对于少年来说,仿佛递还一块沾泥饼子的动作,与碾碎一座辉煌的宫殿、覆灭一支铁血的大军,并无本质的区别。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劫后余生与更深邃恐惧的洪流冲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