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彩裳素来瞧不起泰心四杰,暗恨当时为何不拼伤追杀四人。回想今日遭遇,不禁面露凄婉:“我窃谋地华,终于自食恶果。所做每一决定,似都将我推向深渊。”
“如此境地,怕真要栽在此处。我一死倒也干脆,省得被他等折辱。”
忽抬长剑,直抹脖颈。
虎者满腔怨怒尚未发泄,见温彩裳欲要自尽,又喜又惧。喜是此女终于来到绝境。惧是怕温彩裳就此死去,忽觉人生没了乐趣。
万念交杂间,喊道:“将她扑住!”
顾不得危险,连人带虎飞扑夺剑。温彩裳眼中精芒一闪,凄婉神情顿消,冷声笑道:“你这废物,我温彩裳岂会自裁,太小瞧我,要丢性命的!”
倒转剑锋,变为杀招,打向虎者。
这时温彩裳剑招已无内悉,威力十不余一。但她剑出刁钻,精巧无比,有以点破面,以巧破力之妙。加之白蛇剑锋锐无匹。
那虎者心肝胆颤,暗骂:“妖女,我又中你计!”,施展“开碑铁手”招架。双臂乌芒一震,恍似玄铁。
温彩裳冷笑,剑锋如蛇灵巧,避开铁手,先削断虎兽前爪,再顺势再斩向他脖颈。
犬者喊道:“妖女,看指!”骑着异犬,双指点到。
原来他心思与虎者一般无二。温彩裳绝代佳人,这般死去,固然能雪耻,但心中总有股说之不清的不甘。
同时扑近。
温彩裳毫无内悉,诸伤加身,已难应对。被双指点中肩膀,双臂顿时酸麻。顿感强劲内烝汇入全身,堵滞穴道,封锁经脉。
“死恶贼,存心想生擒我!”温彩裳恼怒,银牙紧咬,骂道:“找死!”,趁手脚尚且自如,回剑反刺。
噗嗤一声,穿胸而过。将他心脉划破,但无内燕震杀。犬者抽身退离,捡回一命,心有余悸。温彩裳双眸微眯,雨露均沾,将白蛇剑一甩,剑身忽涨数丈,将虎者也刺伤。做完这招,柳眉紧蹙,面色铁青,但感肩头沉重,身躯再无法动弹。
一场险要交锋。
却没能杀到任何一人。
过得片刻,犬者惊喜笑道:“好极,好极,不枉费我拼死点你。堂堂折剑夫人,竞真被我兄弟四人生擒啦。”
他畅笑道:“虎哥,她已中我『定髓指』,轻易不可动弹。哈哈哈,速速将她捆好,我们可尽情折辱她!”
“可恶!”温彩裳扭动身子。
骨骼、穴道、经脉…均附着一股极强内燕。将她固结当场,无法动弹。她知道解指之法,但内杰全空,偏偏施展不出。
“诸位前辈。”
李仙忽然说道,声音低沉。
“谁!”此处满地狼藉,甚是惨烈。
鹿者惨死,蟒者无骨,虎者、犬者濒临半死。温彩裳重伤难动。
李仙说道:“我乃剑雨楼弟子,名叫林离。”
这时天色已暗。
李仙藏在暗处,观察已久。五人斗得惨烈,死伤骇人。浑然忘记自己这号人物。
方才激斗间,李仙作势遁逃,跑向极远处,依久无人在意。
李仙心想:“我先假扮剑雨楼弟子,若能骗过,自然最好。若被识破,再另求别计。”
将脸抹黑。依照剑雨楼众弟子装扮,将剑背在身后。再借助暮色掩护,倒确有相似。
再度折返,堂而皇之假扮。匆忙之策,破绽百出,但偏偏无人识破。
“呸!”
虎者恼怒道:“一群王八羔子,说来助阵,却人影也没瞧见。我兄弟四人打生打死,你们现在想来摘桃子?没门!”
李仙心想:“原来他们到此伏杀,事前已经约好,但剑雨楼失约了。看来讨剑联盟各有算计,并非十分和睦。”说道:“前辈误会了!”
“剑雨楼绝无此意,晚辈一直敬仰前辈。如今这贼妇,已被前辈擒得。这功劳无论如何,都算是前辈的。”
“剑雨楼绝不敢染指!”
“晚辈林离,需在此恭贺二位,今日之后,必将威名远扬!”
“江湖高手,谁敢不刮目相看?”
虎者、犬者大为受用,心神大悦,均想:“鹿哥、蟒弟也算死得其所。”
虎者朗声笑道:“那还有什么泰心四杰,从今以后,只有泰心双雄啦!”
“你等称兄道弟,可也没瞧出情谊多深。”李仙腹诽。
李仙说道:“但这妖女手段莫测,与我等仇怨极深,不知藏有什么后手,还需快快擒拿,才算尘埃落定!”
“你所言倒有道理!”虎者说道。
李仙说道:“剑雨楼特制一种绳索,请两位前辈将此女捆拿!完成最后一步,从此江湖再无折剑夫人,只有泰心双雄,名震四方,威喝八方。”
“说实在的,我身在剑雨楼时,常听楼中长老说起泰心四杰,但评价有失偏颇,夹带偏见。今日之前,对两位前辈印象,也就平平。但此时此刻,两位前辈完成这等功绩,足以打破一切质疑!”虎犬二人颔首,飘飘乎,甚感畅快,“哼,你那苏求武长老,说来相助却不见人影。到头来,竟无一小辈看得透彻。”
虎者目光一闪,嘀咕:“这婆娘太过厉害,即便动弹不得,但不知还有无后手。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