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长居此处,因地制宜,寻觅解蛊之法。倘若解开食杰蛊,我栽养祖蚕,收集蚕丝,十年积累。这神秘山脉、虎哭岭…何处何地,我去不得?”
看向李仙,心中一荡,喃喃道:“却…却便宜这小子。”
十年寂寞,自该寻乐。这日夜中,两人铺地而眠,温彩裳说道:“李郎,咱俩暂时出不去了。你明天搭个木屋,就在这里住下罢。”
李仙说道:“正有此意。”
温彩裳说道:“木床一张便可,需结实些。”李仙平素甚是聪明,但一时没觉察深意,笑道:“保管平平整整,绝不让夫人嫌弃。”
温彩裳手掌抚摸其胸膛,心思蠢动。翌日大早,温彩裳将李仙拉起,合练“阴阳仙侣剑”。调冶情感。
舞得两人皆汗,李仙提剑伐木。温彩裳盘坐内练。忙活一日,木屋已有雏形。
再过两日。
木屋方方正正,一厅一卧一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温彩裳心脏砰砰直跳,面色红晕未曾消去。温彩裳柔声问道:“李郎,你是有心事么?”见李仙若有所思。
李仙笑道:“无妨,夫人,你请先入房睡罢。我想点事情。”
温彩裳心想:“李郎年纪甚轻,受困于林,定有不甘。他却是为了救我,才这般下场。且不扰他。”她回卧房静侯,解了衣裳。荒郊僻野,合床入眠,别有番趣味。
忽听门外传来欢呼:“夫人…我想到办法啦!”冲进房中,神情兴奋。
温彩裳一愕,问道:“是何办法?”
李仙说道:“我今日伐木盖房,便总隐有所思,好似忽略什么。想起夫人说,这歇脚林是挖掘陵墓时,供来往匠工通行歇脚所在。”
“这周围势必有陵墓。陵墓中大概率有舆图,否则在荒山野岭,造什么陵墓?咱们弄到舆图,自然便可出去了。”
温彩裳说道:“倒也可以一试!”眸光一闪。她早猜到附近或有陵寝,然顾念周围凶险,不敢多想。此刻细细琢磨,着实可行。
当日夜里,两人商拟计策。温彩裳观望风水,就地堪舆。李仙伐木造箭,储备充裕,将蚕丝收集而起。翌日。
在歇脚林中摆设“蚕丝阵”。温彩裳昨夜观星、勘风水。猜测墓在东南。
两人朝东南行,两里设一蚕丝阵。倘若计划搁浅,也可回歇脚林过活。
这次运气不错。行了十数里远,又见一片歇脚林。
李仙在歇脚林中,摆设“蚕丝阵”后,原路返回,收集起沿道蚕丝。
这片歇脚林约莫方圆三里。林中有墓碑,碑文写道:“行修陵墓,半途身死所设。”
温彩裳喜道:“将墓掘开,或有线索。”
掘地三尺,见一具尸骨。温彩裳剑挑残布,细细观察,说道:“好久远的事!”
“这布料是「麻杉’,在南阳时期盛行。换理而言,此处如若有墓,便是南阳时期的墓!”李仙问道:“南阳?”
温彩裳说道:“而今大武历,道源三十九年。大武皇朝,至今国祚九百三十二年。”
“大武前朝,名为大虞。国祚八百八十二年。大虞之上,则是一片动乱时期,当时诸国林立,民生凋敝,但也出现了许多极厉害人物。”
“这南阳国,地处南域,便是其一。”
“南阳尊南,我们明日,朝南而探!”
休整一夜。
两人故技重施,沿途布置蚕丝阵。一点点摸索,果真又见一片歇脚林。
如此来回数次,路经数片歇脚林,眼前见得一座高耸大山。
温彩裳说道:“陵墓路口,便在一百九十七丈处。但已被堵死,我们需另辟蹊径。”
“这大墓藏…或许是机缘未定!”
那墓藏大山,呈下方上圆之形。寓意顶天立地,气势澎湃。
必埋葬一位极强武人。
“传闻南阳时期,有一位武人运道惊天,服用过“天精’,享食过“地华’,术道惊天,乘风御虚,仗剑逍遥。”
“那位武人名吕洞之,号纯阳居士。”
“莫非…便是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