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变了,很难辨认出来。”
“只要骨相没变,见过他的人应该也能认出来。”,戚云福思索着可能认识马义的人,最后定在苏貌春身上,她应该是见过马义的,六七岁也记人了。而且总听嫣姐儿嫌弃她的夫家,既然师父信里都说了让照拂一二,倒不如借此机会去瞧瞧。
正月走亲访友是民间习俗,戚云福入乡随俗,从自己的宝库里挑选了点宫里赏赐的首饰金面,再让库房备些名贵补品、丝绸布匹、糕点春糖等,简单打包起来。
苏貌春的夫家是六品武官,在寸土寸金的皇城根下,宅院置不到内围,只能在西坊里落脚,且并不宽敞,外院瞧着普普通通的。宝石确认没找错后,上前去叩门环。
一妇人出来开门,见是生面孔,便笑问道:“姑娘从何而来?要找谁?”宝石应道:“我家姑娘是苏氏春姐儿的闺友,许久未见,特来叨扰,娘子家中可方便?”
“来找春儿的?自是方便自是方便。”,妇人忙打开两边大门,笑呵呵地将人迎进来,还不忘朝屋里喊,“春儿,你闺友来看你了,快换身衣裳出来待客。”苏貌春很快从屋里出来,看见戚云福时惊诧得忘了反应,待回神后刚要行礼便被对方抬着臂制止了。
“貌春姐姐可莫要与我生分,今日是代师父来看看你的,不谈身份。”苏貌春欣喜道:“那快快进来坐着,我去给你沏茶。”“不用不用,你坐着陪客人,我去沏茶就行。”,妇人面相和蔼,说罢便去屋里把平时都舍不得喝的名贵茶叶拿了出来。宝剑和宝石将礼品从马车上搬进院里。
苏貌春看着五花八门的礼品,心里熨帖得紧,既然郡主是代兄长过来看她的,那这些礼品或许就是兄长惦记着她的证明。其实每年将军府也会送许多东西过来,只是夫君与婆母怕招人闲话,收得诚惶诚恐,时日长了,她父亲便只送银票,教人说不出错。她与戚云福介绍起家里人。
方才那位妇人便是她的婆母,家中还有两个年岁小的姑子,这会出门去顽了,估计一时半刻回不来,剩下的就是两个长工和平时做饭的婆子。“那姐夫呢?”
苏貌春轻柔低笑:“出去值守了,得晚些回来。”苏貌春的夫君是六品武官,严格算是归京兆府管辖,平时在公衙上值,排到班次就要出去四大城门巡逻,若碰上节假,也要轮值。和基地里的安保一个工作性质。
这么看一家人口挺简单的,瞧着婆母也好相处,不是刻薄儿媳的刁婆子。两人在院中闲聊着,戚云福很快道明来意,说到马义时也未曾隐瞒,将来龙去脉和目的说清。
苏貌春脸上的笑意淡了。
许久才听到她轻叹一声:“当年我确实见过马义,他在府上住过一段时间,我对他记忆深刻。”
那样恶毒陷害她兄长的人,却是一副老实忠厚的面相,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不过是本本分分的穷苦百姓,没那胆子构陷官员。当真是人面兽心。
“我愿意和你一起去找他,若有机会我也希望兄长能沉冤昭雪,重拾意气,而不是背着东堰伯府的一条命,忍受着他们的怨恨过一生,父亲也不用再遭受文官们的排挤为难。”
戚云福笑着应了:“那等气候回暖些我们就去,就当做是踏春散心了。”“嗯,劳你为兄长奔波了。”
“他是我师父,不说见外话。”
戚云福打小就在苏神武肩膀上长大的,其中情谊自然不必多说。快近晌午,苏貌春的夫君领着两个贪玩的妹妹回来了,见家中有客,与人点头示意后换了身常服出去,再回来时手中提了些肉食进厨房,交给灶头忙活的婆子。
苏貌春跟进去:“夫君,出来见一见人。”男人闷着脑袋应了一声,健壮高挺的身躯跟在妻子身后走出去,因为不善言辞,只对戚云福拱了拱手,有些生硬道:“姑娘既是春儿好友,便只当做自己家一般,莫要见外。”
这样面冷嘴笨的人确实不讨喜,难怪李姻天天编排他。“姐夫放心,我可不会同貌春姐姐见外的。”男人点点头,从屋里端出些瓜果零食,抓了把给两个妹妹分着吃,才放到石桌上。
苏貌春恼了他一眼:“等会就吃午饭了,还给她们吃零嘴。”男人默默将零食从妹妹手里扒了回来。
用过午饭,苏貌春热情挽留着戚云福,听闻她还要进宫,才依依不舍地将她送出门去。
她的婆母去屋里把礼品打开了看,见都是贵重的首饰和丝绸补品,惊得合不拢嘴,忙去问儿媳:“方才那位姑娘是谁呀?送礼这样阔气?”“娘,春儿未出阁前毕竞是将军府嫡小姐,有家世好的闺友很正常,你别瞎打听,其他礼品你可以拿去分了,但首饰别动,那是别人送给春儿的。”“你娘我是那等贪心的吗?就是好奇多问一句罢了。”苏貌春拉拉夫君衣袖,示意他别乱拱火,转而对婆母温和道:“说出来婆母许是会惊讶,方才那位姑娘,正是前些时候先帝亲封的福安郡主,册封礼那日您不是还去抢红封了嘛,可还记得?”
这如何能不记得。
妇人一拍大腿,懊悔方才宴席做得太简单,都怠慢了郡主。她懊悔完,稀罕地看着儿媳:“我们家算是祖坟冒青烟咯,娶到春儿这样有本事的儿媳,都让娘见上皇亲贵族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