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2 / 2)

圆盘的灰衣妇人跑来将稚童抱起,轻轻哄着,“平哥儿不哭不哭阿娘在呢,撞疼哪里没有?”

平哥儿摸摸屁股蛋,将脑袋埋进阿娘怀里,倒是不哭了,就是哼唧撒娇吵着要糖吃。

妇人边哄孩子,边问道:“姑娘是过来煎药的吧?快进来。”宝石跟着进去,戳了戳平哥儿胖嘟嘟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道:“是要来煎药的,只是我不太会用炉灶。”

“那你使几十个铜子儿教灶头婆子帮你煎成了,她们干活利索。”这后厨里能有些话语权的估摸着就是农庄管事的媳妇,宝石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她笑着上去攀住妇人胳膊,亲近道:“想必您就是勤娘子吧?瞧着颇有气势,面相圆润如珠玉,一看便是有福气的。”没有哪个女子不爱听好话的。

勤娘乐呵呵道:“你这姐儿嘴忒甜,只是我们这些给贵人当奴才的,福气咱不指望,就是比庄子里的婆子们多了几分威风,狐假虎威罢了。”宝石将沉甸甸的银锭塞进她手里:“我也是给人当奴才的,只要主子待咱好不就成了嘛,这些呀就当做是给平哥儿买零嘴的,我对庄子里不熟悉,煎药的事还要劳您帮忙安排一下。”

勤娘看着崭新的银锭,爽快应了。

宝石拿捏人心恰到好处,若用其他借口勤娘还要推辞一二,可她明说了是给平哥儿这个小辈的,那是再多都收得。

勤娘很快吆来一个灶头婆子使唤她去煎药,期间给宝石倒了碗热茶,与她讲起农庄的规矩。

宝石也趁机打探了她们的主家。

勤娘瞎了一声:“这我哪里晓得,农庄里的事务向来是平哥儿他爹打理的,他也不让过问,我们只管侍弄田地,再说了主家不常来,一来就进山,我们很少能见到。”

“进山作甚?”

“农庄里有规矩不准瞎打听山里的事,那些武师可不好惹。”宝石点头,识趣道:“原来庄里还有这样的规矩,今儿倒是我好奇多问了一嘴,勤娘子莫怪罪。”

勤娘并未放在心上。

待药煎好,还热心心地帮着端过去。

平哥儿也跟在她身后,两只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生面孔,苏貌春最是擅长应付这种年纪的小孩,她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抓了些糖糕出来,笑着与他招手。平哥儿流着哈喇子,屁颠儿屁颠儿地就跑过去了。勤娘拽都拽不住。

苏貌春轻笑道:“我家中有两个姐儿,年纪与平哥儿相仿,这些糖糕都是特地托人做的,里面放了易消化的山楂,格外适合孩子拿来当零嘴的。”平哥儿连吃带拿的,勤娘都有些不好意思,数落道:“我往日也没拘着他吃,这浑小子就是贪嘴。”

有得吃就是娘,真不知是随了谁。

这厢说着话,屋门突然被人从外粗鲁推开,一位约莫三十余岁的男子径直迈步进来,他的身量不高,体型精瘦,露出的手臂粗糙黝黑,能明显看出风吹日晒后反复龟裂的痕迹,面颊沟壑处还积着厚厚一层污垢。他沉默打量了片刻,才张口说道:“主家有规矩,农庄不允外客入内,等会喝了药你们立刻离开罢。”

勤娘有些于心不忍,劝道:“他爹,我看这姑娘面色还苍白着,要不让她们休息一阵再走。”

“这是主家定的规矩。”,男子说完便出去了。勤娘知道自家男人是个说一不二的,也不再劝,很是为难地摇摇头,抱着平哥儿走了。

戚云福看向苏貌春。

苏貌春颤着唇瓣,轻轻点头:“是他。”

既然确认了马义的身份,那后边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离开农庄后,静待入夜。

戚云福独自潜回去,根据记忆避开了隐藏在暗处盯梢的人,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见勤娘从平哥儿房中出来,进了隔壁主屋。确认屋内无人,戚云福悄无声息地潜进去将熟睡的平哥儿扛起,并在枕间扔下一封信。

戚云福扛着肉票潇洒离去,与苏貌春和宝剑她们汇合后,连夜回城,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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