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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33

如果将纪书塘和路临期的关系美其名曰为青梅竹马,那在纪书塘的心里,这段形似于玻璃一摔就碎的经历堪比深渊。在纪书塘被送往路家的前几年,她接触最多的人就是岑芷,那个看起来很不起眼的高中生物老师。她的价值观被岑芷养得很好,即使父亲常年没有陪在自己身边,她也没有像同龄小孩那样总是哭着找爸爸。在她眼里,弱者才会哭,强者只会用实力为自己闯出一条通向彼岸的人生,踏着遍地荆棘去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

所以岑芷自她小时候起就带她学各种技能,跳舞画画潜水等等甚至是防身术,就算学的不多,纪书塘也有涉略。在其他小孩子周末跟父母一起去游乐园玩的时候,纪书塘几乎都辗转于各种兴趣班,那时候,傍晚能看见岑芷站在门口接自己回家就已经是奢侈。

相比较她的父亲,岑芷不算太神秘,但偶尔上完课,或者是向学校递交完调课申请时,纪书塘就知道岑芷又要离家很久,说的官方些就是出差,短的时候大概两三天,长则十天半个月。

纪书塘很珍惜跟岑芷在一块儿的时间,即使岑芷没有将爱挂在嘴边,可她用爱托举自己的行为,纪书塘在六七岁就已经比同龄人领悟的彻底。当纪书塘在学校里因为有同学谣传自己父母离婚而遭到排挤时,岑芷总能从繁忙的工作中抽身,穿着一身略显正式的白色工作服从京城飞到南城,在校长室和校长唇枪舌战,只为给她撑腰。

亦或是纪书塘跟小区里小孩一起玩闹时,那群傲人的小男孩指着自己的鼻子嘲笑问她,你是不是没有爸爸?你的爸爸是不是死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爸备带你下来玩?

那时候,纪书塘最反感有人用她爸爸来开玩笑,哪怕是无心也不可以。她到现在还记得,在那群小男孩口出狂言后,他们身边的家长,大多是父亲,佯装抱歉地拉回自家小孩,极其敷衍跟纪书塘说了一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妹妹你别放心上。

但那群父亲怀里的小男孩们丝毫没有忏悔之意,他们朝着纪书塘做鬼脸,好像在说,你有本事就来打我,来啊,没有爸爸撑腰,你拿什么打?那一次,纪书塘破天荒地耷拉着脸,向岑芷告状。她记得岑芷半蹲下来与自己平视,指腹摩挲着她的眉眼,目光冷凝又克制,似乎是透过自己的眼睛在看另外一个人。

岑芷轻声问她:“打回去没有?”

纪书塘摇头,在她的世界观里,她先动手便意味着她处下风,事情严重些,还会拖累岑芷。

因为小区里的那些人,会在她们背后,戳着岑芷的脊梁骨,骂纪书塘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

然而她刚摇头,岑芷将包放下,牵着自己的手挨家挨户找今天那几个男孩的家,她目光决绝,脸色却十分淡定。

把小男孩和他们的父亲找出来后,一群人围在小区楼下的广场,岑芷在坐在秋千上,双手环胸,语气自然,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不是说我没丈夫她没爹吗?″

她踢了踢纪书塘的屁股,沉静地望着纪书塘那双与她父亲相似的眉眼:“纪书塘,你爸不是教了你几招吗?”

“打回去。"话语简短,她说得干脆利落,丝毫不像开玩笑。纪书塘拳头出去得也很快,离她最近的那个且也是最先挑事的男生还没反应过来,就捂着肚子弯腰在地上吐酸水,他父亲见状,还想推她,纪书塘一个侧身,伸出脚,就把人绊倒在地。

众人皆愣。

岑芷慢悠悠从秋千上起身,拿出手机播放这片广场那个时间段的录音,嘲笑讽刺的话不绝于耳,原本为此举动愤懑不平的路人也渐渐闭上嘴。后来,纪书塘不知道岑芷请了谁帮忙,本想将这件事闹大的那个家长突然闭嘴,在搬家之前,岑芷带纪书塘见了一个和自己父亲气质完全不同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旁还有一个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小男孩,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地盯着自己。

中年男人的行为举止称得上儒雅,说起话来也风度翩翩,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跟看向岑芷的神情截然不同,纪书塘看不太透,光跟对面那个小男孩玩得不亦乐乎。

正当纪书塘以为自己能平稳度过接下来的日子时,他的父亲,纪韶英,传来死讯。

她甚至都没有时间难过,也没时间了解前后缘由,那群人,面目狰狞,瘦骨嶙峋,像死了一般,他们冲进她家,果断给两人扎了一针,纪书塘来不及闹,意识就已经模糊。

最后一眼,她依稀看见岑芷被人拎着领子,狠狠扇了一巴掌,她们,被连夜掳走。

中间碎掉的记忆像风中柳絮,在纪书塘被安全送回国时,脑海中、眼睛里的疼痛在反复撕扯,那些愈渐愈远的声音和画面如同碎石一股脑的涌向自己,她被闷的喘不过气,紧随其后的窒息感在纪书塘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她猛象惊醒,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茫然空洞的视久久无法聚焦,她躺在一个安全且温馨的房间里,警惕地偏头检查周围时,少年时期的路临期坐在床边,他大概是在一旁陪了许久,此刻他一手支着下巴,昏昏欲睡,察觉到床上的动静,他睁开眼,四目相对,卧室里持续着久违的宁静。那年纪书塘不过十岁。

等她恢复的差不多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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