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善心又冒出来了。”
“说真的,七神。”
“要是把我生得跟他一样高大,再给我配一把剑和战马,提利昂·兰尼斯特“爵士’一定比昨天那两个家伙更厉害!”
吐槽完毕,提利昂立即迈着小短腿默跟上詹姆急促的步伐。
牢门再次紧闭,黑暗重新吞噬一切。
艾德·史塔克的目光落在脚边的篮子上,灰色眼瞳一阵闪烁,不知过了多久,才探出身子伸出手。当嘟~~
镣铐绷紧的声音响起,就差那么几寸,但无论他如何努力也够不到。
沉默了半响,监牢内才响起沙哑,烦躁的声音。
“该死的兰尼斯特”
首相塔。
书房弥漫着松木燃烧气息,火焰将暖意填满整个屋子。
御前首相泰温·兰尼斯特端坐于巨大的橡木书桌后,平淡的绿色眼眸,扫视着一份关于北境动向的报班扬·史塔克已经到达奔流城。
砰!
突然,书房门被猛地推开,带着一股寒流,将火焰吹得微微晃动。
“父亲!”
“我们需要谈谈!”
对于长子的无礼,泰温甚至没有抬眼,只是用手指平稳地敲击着桌面,命令道:“出去,敲门。”闻言,詹姆先是一愣,接着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书房。
“咚咚..”
“进来。”
得到父亲的首肯之后,詹姆才重新走进来,只不过他的声音依旧急切。
“我们需要谈谈,父亲,关于艾德·史塔克!”
听到他这样说,泰温金黄的眉毛微微上挑,接着放下手中的文件,身子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的长子:“艾德·史塔克是囚犯,他的命运自有国王定夺,我并不认为我们需要谈论这个话题。”“他是无辜的!”
詹姆走到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从头到尾,艾德·史塔克都没有参与过他家人的一切行动,我去黑牢里见过他,那是一个固执却又正直的家伙,他不可能犯下叛国罪行!”
“所以呢?”
泰温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下撇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在思索。
“你打算怎么做,请求国王开恩?”
“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一个尚未成年的侍从?”
“你有什么资格向国王提出关乎王国叛徒命运的请求?”
接二连三的提问,让詹姆顿时涨红了脸。
紧接着,他咬着牙屈辱恳求道:“但您可以,您是御前首相,父亲,我恳求您出面向国王解释这一切”
“为什么?”
陡然的冷声响起,打断了长子请求的话语。
首相碧绿眼眸打量着詹姆,仿佛一把锋锐的手术刀剖析着他的内心。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詹姆,冒着惹怒国王的风险,替一个被抛弃的史塔克说话,这对我、对兰尼斯特和西境而言,有任何帮助吗?”
“这”
詹姆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振振有词地开口道:“这能展现狮子的气度,不是吗?”
“让所有人都看看,即使是对待一个叛徒家族的弃子,兰尼斯特依旧能够给予一个体面的、符合王国律法的终结!”
“哪怕是把那个史塔克扔到长城去,让他披上黑衣,让他去冰天雪地里和野人拼命,让他用余生去赎他家族叛乱的罪!”
“这样才能让北境和多恩那些叛国者看看,什么是狮子的威严!”
他的理由听上去冠冕堂皇,但却使得泰温的嘴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对儿子笨拙表演的一丝嘲讽。
只不过,泰温并没有急于戳穿他,而是仿佛带着肯定的口吻道:“你似乎很热衷于替家族考虑形象问题,詹姆,这一点很好,作为凯岩城的继承人,这是必须具备的品质。”
“但是.”
突然,泰温话锋一转,毫不客气地质问道:“你是否还记得,上一次你“展现兰尼斯特气度’是什么时侯?”
“是你不顾我的命令,像个吟游诗人故事里的骑士一样,偷偷从奔流城溜走,带着我们西境的精锐骑士,在河间地“游历’?”
“还是你打着「增长见识’的旗号,浪费宝贵的时间,满足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父亲的质问像冰冷的鞭子,抽打在詹姆脸上,让他顿时涨红了脸。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但在父亲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真正的威严和气度,儿子。”
泰温的声音再度响起,依旧一如既往的强势,却仿佛带上了一些对于长子的期许,哪怕年轻的他根本听不懂。
“那些东西来源于权力,来源于对家族利益的绝对服从和奉献,而不是一时兴起的“善举’。”话音落下,书房内陷入沉默。
詹姆紧握双拳,指节发白,认为今天自己的要求已经没了希望。
但很快,泰温却重新靠回椅背,碧绿眼眸中,再次闪烁着掌控一切的自信神色。
“你想让我去向国王开口,为艾德·史塔克说话,可以。”
“但你必须用行动证明,你理解了什么是真正的家族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