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汇沣银行的市值会大幅缩水,其在市场上的信誉和地位也将遭受重创,甚至可能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危及整个金融体系的稳定。
最重要的是,他们汇沣银行的市场占有率,经过置地集团等公司将资金转移之后,又再一次大幅减少!
上一次,已经让他们汇沣银行的存款资金减少了近两百亿港元。
这一次,一旦他们实行起来,恐怕汇沣银行的资金流失规模会更加骇人。
若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汇沣银行多年苦心经营的根基都将被动摇,日后想要重新夺回市场份额、恢复往日荣光,难度无异于登天。
然而,他们有阻止的理由吗?
那些企业都是靠置地集团、港灯集团等公司吃饭的,置地集团等企业有绝对的商业话语权来左右合作伙伴的选择。
“李先生,感谢你将消息告诉我们,虽然有些迟了,但总比我们一直蒙在鼓里强,我就不招待您了,需要马上召开高层会议!”沈弼郑重地说道。
“这是我应该的,再怎么说,我也是汇沣银行的董事会成员,沈弼先生您放心,我们和记黄埔以及长江实业集团会是汇沣银行最坚实的后盾!”李加诚承诺道。
沈弼的脸色变好了些,不过他也没有继续与李加诚聊下去,而是又说了几句,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去年,他们整个汇沣银行的存款总额不过是1312亿港元罢了。
今年,由于一直还处于石油危机的阶段,再加上年初开始香江地产业发展速度变慢,他们汇沣银行的业务相比去年而言勉强持平罢了。
而在此前置地集团等公司将金融业务全部转移出去之后,汇沣银行的存款总额减少了足足两百亿港元。
这代表着,汇沣银行的实际存款总额,已经减低至1100亿港元出头。
虽然二选一之后,导致东亚银行出现挤兑潮,他们汇沣银行趁机吞掉了东亚银行不少市场,但涉及的金额也不过是三十亿港元出头。
两百亿与三十亿港元对比,差距一目了然。
原本,按照正常的发展趋势,汇沣银行会随着香江经济的发展,这个损失会逐渐补回来。
但是,这还没开始补,新的危机又接踵而至。
若不能妥善解决眼下林浩然带来的这场风波,汇沣银行别说弥补损失,恐怕连现有的业务都难以维系。
要知道,依赖置地集团、港灯集团等公司生存的企业,太多太多了!
这就好比一个手机品牌,上游供应链上有着成百上千家配套厂商,这些配套厂商的金融业务需求虽单个看起来不算庞大,但汇聚起来却是不可忽视的体量。
置地集团、港灯集团等企业就好比那个手机品牌,一声令下,那些依赖它们生存的企业便只能乖乖就范,将金融业务转向东亚银行。
而他们涉及的金融业务有多少,会让汇沣银行损失多少,虽然如今估算不出来,但是不用想都知道,那必定是一个让汇沣银行难以承受的巨额数字。
甚至损失有可能不亚于此前置地集团、港灯集团等林浩然旗下的企业将金融业务转移到东亚银行时对汇沣银行造成的损失!
一想到这里,沈弼的脚步又加快了几步。
“通知所有高层,十分钟内,立即到会议室来,有重大事情要商议,不得有误!”沈弼一边走,一边对着身旁的秘书吩咐道,声音中带着一股迫切感。
秘书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拿起电话,开始逐一通知各位高层。
而李加诚此刻自然没打算留在汇沣银行,对他而言,他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他相信沈弼会妥善处理,作为盟友,他这边也需要持续关注并随时准备给予支援。
回到车上,李加诚靠在座椅上,闭目沉思,脑海中不断梳理着整个局势。
先是怡和洋行,如今又到汇沣银行,林浩然仿佛天生就是英资企业的克星般。
“咱们华人,可真是出了个了不起的人物啊!”李加诚感叹道。
就在汇沣银行高层进入紧急会议的时候,距离汇沣银行总部大楼一百多米外的东亚银行总部,董事长办公室,此刻林浩然与大山也正在商议着重要的事情。
在得到戴石的汇报,知道旗银行协助融券得来的汇沣银行股票都被高价卖掉之后,他没在康乐大厦停留多久,便直接来到了东亚银行总部。
“这些天,东亚银行内部情况如何?一切正常吗?”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林浩然看向东亚银行如今的临时总裁大山,问道。
“老板,这几天倒也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在置地集团等公司的业务转移到东亚银行之后,我们的业务量也大增,这段时间还新招聘了不少人来处理从置地集团等公司转移过来的业务量。
不过,这段时间咱们的20家分行,却愈加冷清了,像尖沙咀分行,以前一天便有数十位客户办理业务,但是现在平均每天左右十几位,其它分行基本也都有类似的情况。
汇沣银行的‘二选一’策略,对我们分行业务的影响,愈加明显了!有分行行长反馈,有许多员工对此非常担心,分行是否会因为业务量减少而导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