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这犬入的这是掘我们的根啊!
“郑公业,前倨后恭,你竟能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又有何妨’?当真非人哉!”
张喜怒了,你当先锋站出来反对的,我在背后顶着天子的压力坚定不移地挺你,结果你叛变了?
而且你自己投献盐铁产业,还要搭上我们?
“张尚书,何谓倨,何谓恭?”郑泰转过身看向张喜,嘴角咧起一抹讥笑,道,“充当阉宦爪牙为倨,而改换门庭为恭乎?”
郑泰十分瞧不起张喜,虽说张喜这位民曹尚书是他这个民曹尚书侍郎的直属上司,但张喜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履历,除了他有一个倒向宦官、担任司空的兄长。
你他妈一个阉党爪牙,被阉宦扶持的尚书,凭什么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张喜听得顿时血压飙升,他最不想被人提及的就是曾经被宦官扶持当上了尚书的事情,这话着实是戳中张喜痛处,而且还被郑泰当众提及,还讥讽他为了改换门庭重归士人集团而放下尊严的事情。
“竖子安敢辱我!”
张喜恼羞成怒,终于忍无可忍。
老子也是学过君子六艺的!
张喜突然间猛地冲上前,一把攥住郑泰的衣领,怒吼着就是一记重重的右勾拳。
毫无防备的郑泰被一拳砸在脸上,翻倒在地上,顿感口中一阵腥甜,还有些许异物。
将异物吐在手掌中后,郑泰也勃然大怒。
这竟是他的一颗后槽牙!
“你这犬入的老匹夫!”
郑泰面相阳刚,颇有名士风范,因此也格外爱惜这张脸与颌下须髯,结果却被打掉了两颗牙齿。
虽说不是门牙,但这也影响了他的名士风范!
郑泰仗着年轻,一把将张喜推倒在地,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左右开弓,连续向着张喜的面部挥拳相向。
但张喜始终双臂护在脸上,虽然被打掉了冠帽,但却令郑泰没有击打的空隙,拳头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但被人骑在身上连续击打的张喜也是恼怒得失去了理智,混乱中使出阴招,一拳掏向了郑泰的下三路。
“啊!”
郑泰一声惨叫捂着下体在地上翻滚,还好张喜这一拳的力道不算大,缓过劲后,郑泰直接扑向了张喜,尽管依旧打不着张喜的脸,但郑泰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名士风范了,一口咬在了张喜的手臂上。
“你这厮当真是犬入的!”
张喜疼痛难忍,吃痛之下,一把薅住郑泰最为在意的须髯用力拉扯,想逼迫郑泰松口,但郑泰不仅不松口,还揪住了张喜本就所剩不多的头发。
二人厮打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百官们都看傻了,怎么就打起来了?
有辱斯文,当真是有辱斯文!
打个架还又是撕扯头发胡须,又是动口咬人的,还朝对方吐口水,跟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嘿呀,怎么现在还净朝下三路招呼!
不过文武百官们一边骂着“有辱斯文”,一边在旁边看着热闹,就是没人去劝架。
嘿,虽然郑泰这厮端的不为人子,不仅背叛了利益阶级,还要拖上大家伙当他的投名状,但这厮话说得却是没错。
你张喜不过是一个从阉狗爪牙改换门庭投向士人行列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朝堂上耀武扬威?
烂橘子就是烂橘子!
你一天是阉宦爪牙,你这辈子都是阉宦爪牙!
呸!狗咬狗,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索性就让这俩狗东西打着,最好两个同时把对方打死!
刘辩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场闹剧,而高望颇有眼色从袖中取出一只绢囊,一股香气从绢囊中溢散而出,高望笑盈盈地递了一块给正在看热闹的天子。
刘辩与高望相视一笑,又朝着典韦招了招手。
典韦蹲下身子侧耳在天子身旁,看着厮打着的二人,低声问询道:“国家,是要臣上去阻拦吗?”
“拦个屁,你坐下陪朕一起看。”
刘辩白了典韦一眼,将高望递给他的糕点掰成一大二小三份,不由分说地将大块的塞在典韦手中,又将另一块小的递给高望手中,随后用衣袖遮掩着咀嚼着手中的糕点。
典韦有些犹豫,看着手中散发着清香的糕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吧,似乎有悖朝廷礼法,但不吃吧……他穿的是甲胄,又没地方藏这么大块糕点。
高望则是没那么多顾忌,用衣袖掩着嘴将糕点迅速吃下。
眼见天子和高望都吃了,典韦寻思再怎么也不能不合群,索性将糕点一口全部塞入嘴中,咀嚼几下便吞入腹中。
高望不由对典韦的举动轻笑一声,旋即又取出一块糕点递给天子。
天子熟练地再次掰成一大二小三份,三人又一次开始了偷吃,并且借着郑泰和张喜的厮打下饭。
“君明,郑公业倒是有几分血勇啊。”
“臣还是看好民曹尚书,虽说这厮竟大逆不道敢忤逆国家,但国家你瞧,这一记左勾拳铆足了劲……咦,郑侍郎竟然躲开了。”
“奴婢也看好郑侍郎,这又是咬人又是扯头发的,桀桀桀,比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