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算不上,只是娘子体内寒气太重导致的,若是不干预,恐怕日后,难以生子。”
“且生子事小,更为紧要的,是娘子不调理,日后身子垮的要比旁的女子快些。”
先前不是没人说给她不易生子这个事情,可每个大夫都对此束手无策,江清棠没抱什么希望,问:"有什么办法调理吗?”那女大夫从药箱掏出纸与笔,写下一张药方,递到江清棠面前,“按照这个药方煎药,每日一次。”
久病成医,江清棠略懂些医术,待看清药方上所写的药材后,大吃一惊,这些药材,她从未想到过。
江清棠瞧了面前女大夫一眼,看她约莫只有四十多的年岁,道:“大夫年纪轻轻,医术竞然如此了得,实在令人佩服。敢问大夫名讳?”“娘子谬赞,我名刘昭。天色已晚,我还要早些归家,娘子有何事差人去唤我就好。”
“谢过刘大夫,春丽,快去送送刘大夫。”侍女送走刘昭,回到房内时,江清棠已然睡下。翌日一早,江清棠推开门,就见李珩在外面候着。“我知你归家心切,一早备好了马车回长安,还能走吗?”“能。”
一想到家中还在等她的家人,江清棠顾不上身上的伤,强撑着上了马车。两个时辰后,马车抵达长安。
“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跟我回去,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珩无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清棠下了马车,一瘸一拐地走。“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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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棠回到江府时,早就守在大门口的冬珠飞快扑过来。“娘子!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冬珠哭着,拉起江清棠的手看,“娘子,你不在这几日到底遇到什么了,怎么还受了伤啊。”
冬珠不给江清棠说话的机会,上下摸了一遍,确认江清棠并无大碍后,冬珠才止住哭声。
看府内下人早已进去通报,江清棠放下心来,摸了摸冬珠的发顶,安抚她,“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别伤心了,扶我进去吧。”冬珠抹了抹脸上的泪,“三娘,老太太说你是跟情郎私奔了,你现在去,免不了是一顿责罚。”
江清棠满头雾水,“跟情郎私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荒唐至极,江清棠气笑了,自家祖母还真是会坑孙女,什么样的理由都往她身上推,她倒要看看,是怎么传出这样荒唐的谣言的。江清棠刚踏进益寿堂,一盏瓷杯就扔了过来。江清棠侧身一躲,瓷杯碎在江清棠脚下,其中茶水溅了一地。“你这孽障,竟然还有脸回来!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啊!”主座上的王氏雷霆大怒,指着刚进门的江清棠骂道:“枉江家对你十几年栽培,你倒好,不肯嫁给你王家表哥,更不肯嫁入皇室,自己寻了个情郎暗自私通!”
“要不是我替你瞒了下来,对宴席宾客谎称你身体不适,你随情郎私奔一事传了出去,让我们江家蒙羞,更让我们江家女眷们没法活了!”“你个孽障!孽障啊!”
王氏说了这许多话,一口气没顺上来,她捂着胸口,任由旁边的骆氏替她顺气。
江清棠面色不改,问:“我消失这几天,祖母不想着孙女的安危,反倒是责怪起孙女了。祖母说我与情郎私通,我怎么不知晓我何时有了情郎?”“莫非祖母记恨我不肯嫁给王家表哥,故意栽赃孙女?可这样对您毫无意义,祖母,您说,究竟是谁在你耳旁吹风,挑拨你与我之间的关系?”王氏气得破口大骂,“你…你这孽种,事到如今还在这里嘴硬,非要我把赃物甩到你脸上才肯交代?”
骆氏拉住想要起身打江清棠的王氏,劝道:“阿娘,婷婷还小,自幼就没有阿娘教养,我这个当伯母的又靠不住。那婷婷一时被人迷惑也是,极有可能的呀,您消消气,消消气。”
骆氏朝江清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这里,再晚些,她也拦不住老太太了。
奈何江清棠是个脾性倔的,她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祖母口中所说的赃物何在?孙女倒想看看,究竟是不是祖母与那人凭空捏造。”
“来人,把东西都拿上来。”
很快,侍从呈上来几份信到江清棠面前。
江清棠拿起信拆开看,瞳孔微动,这上面的字迹,确与自己的字迹无异,可上面的内容,绝不会是她所写!
江清棠不信邪的连连翻看这十几封信,每看一封,心中就添一分怒气,这上面写满了她对一名男子的爱慕之情,其中有一封信上还约定好了他们私奔逃出长安的时间。
私奔的日子,正是她失踪那曰!
难怪祖母会对此深信不疑,误以为她是跟情郎私逃。江清棠抬头,亮出自己胳膊上的伤,“祖母,这些信绝对是旁人虚构!不信您看我胳膊上的伤。”
“您看得出来,这些伤是绳子捆绑所致,试问我若真的是与情郎私奔,为何会受了这一身的伤,再者,我若与情郎私奔,又怎会再次返家?”江清棠的一番话打乱了王氏的思绪,她“哼"了一声,问:“那你因何消失这么长时间?又为何归家的时候换上了这么一身艳丽的衣裳,我记得你从来喜欢素净,这衣裳,是谁给你挑的?”
事到如今,江清棠不得不全盘托出,“祖母,伯母,你们一定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