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若钊惊呼一声。
“世子殿下!”
宴王又没瞎,本就看到蒋晦的马车过来了,也看到后者听到自己那番话的样子。
撑着病体猛然撩开帘子的蒋晦已经站在马车架上,高高而立,看着前面的父王跟一一马车,他看不到马车里的人,但能看到掀了马车帘子的那只手。她人高,手指细长,根节如葱,却非男子那般青筋凸起的质感,而是温润细腻如雕似琢,又在雕琢完毕后放在清溪河床下冲刷洗润无数年。他还记得那两次她推他的腰,用了很大的力气,却跟挠痒痒一样,但她的手指隔着布料,仿佛也能丈量他腰身的敏感程度。那不止是挠痒痒,是最能伤他心智的利器。吃力,轻吟,喘息,指腹折紧,发现实在推不开他,偶尔,揪着他的衣摆。腰肢轻撞。
然而,那些让他违背世俗礼教跟君子之德的事,他不后悔,愿当狼藉之辈。现在呢。
何止狼藉。
蒋晦不确定这是自己父王的策略妙计,还是真相,体内心肺起伏,仿佛巨毒入骨,他眼眶忽然特别酸,扶着马车一端的横木,低头喘息一下,调整心智,再抬头。
父子对视。
宴王面无表情,但眉头蹙紧,若有所思,后转头看去。言似卿唇齿微抿,牙齿在嘴唇上咬出红痕,手一松。她听到外面的叫喊。
似乎,有人又吐血了,从马车上倒下去。
帘子二度放下,啪嗒作响,她孤身坐在里面,唇瓣出了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