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得空,便一定要回。军帐里有现成的笔墨,是平日他撰写军报奏表所用。谢寒商铺平宣纸,研墨取墨,提笔挥毫,写道:公主卿卿玉安,我心魂既定,五月十二日夜。闻女喜讯,不胜骄矜欢喜之情,纸短情长,恐书不尽,望卿见谅。
我已长途奔袭数月,今之疲惫,因公主青鸟倏来而解,心中如热汤鼎沸,实难宣泄一二,故提笔沉顿,不知所言。可惜梦魂难越关山,毕竞无话本所言托物寄灵一术,实乃憾事。
正要接着往下写,自己已经攻下了两座县城,下一步便是夺回去年失陷与北人的霸州。
耳梢霍然一动。
抱着酒坛醉倒在地的男子,昏沉地呢喃出声。仔细辨认,夏信唇齿间依依轻碰的,像是“公主"二字。谢寒商微愣,笔尖杵落在宣纸上。
一只墨团成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