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话你的小心翼翼,但在那之前,我就睡着了。后来,在快要异化的时候,我又想起你说的话。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印姜现在可以确定从他脸颊滴落的该是泪水了,因为他的声音沙哑颤抖。“我掰开国宝驾驶舱的玻璃,没管它会不会坏,谁知道呢,反正我快要死了。我不在乎。
我走进驾驶舱,什么都没有发现。这里遍布灰尘,好像很久没有人来。我能感受到我的理智摇摇欲坠,在因被欺骗而绝望捶地时,我看到调度台工作桌下面有些凹凸不平。
我摸了摸那里,那儿刻着一行字。”
尼格霍尔茨抬头,他看着印姜,眼神缱绻,语调温柔,他慢慢说出那句话一一“猩红之月,给我红发金眸的爱人,愿你在我无望的爱中永远辉煌。”索拉科元帅一生都在外征战,他立下无数战功,为探索历时的帝国争得了辽阔的版图。
而在他活跃的那些年里,帝国的王妃是一位红发金眸的美人,从没有人见她笑过哪怕一次。
在世人眼里,他们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只有这行字诉说着一些不被世人知晓的过去。“我本来要永远异化了的。
可你在那行字旁边贴了一张你亲手叠的心形卡纸。我嗅着那上面微乎其微的向导素,觉得很不甘心。你总是这样拐弯抹角地说着你的心意,从不管我懂不懂,而现在我好不容易弄懂,却要死了。
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所以”
他慢慢笑起来,盯着印姜的身影,一字一顿道:“我将你的心一口一口吞到了肚子里。就那么一点残留的向导素,却让我慢慢平静下来。我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一命,但是,我一点都不满足。”
“我一点都不满足啊,印姜。”
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水汽笼罩印姜。
“我爱你,我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与我深度链接吧,我将永生永世臣服于你。”
他那巨大的翅膀张开,将纤细的向导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高阶哨兵的眼里闪烁着无尽的欲望,他舔着唇,眼神自下而上舔舐他的向导。龙是一种贪婪的幻想种,它们会将自己的爱人囚于金银财宝中,用全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事物困住她,不管她需不需要。她必须接受!
一一属于他的一切。
印姜看着他那属于野兽的金眸,只是慢慢道:“你拆开过么?”“什么?"尼格霍尔茨反问。
印姜无奈地笑了,她摸了摸稍显疯狂的哨兵的头,平静道:“我在那里面写了想对你说的话,但是,既然你已经吃掉了,那就算了吧。”哨兵张了张嘴,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写了什么?”“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过就错过吧。”“不行!“尼格霍尔茨的头顶长出弯曲的黑角,他赤裸的上半身上浮起扭曲的黑色图案。
印姜能感受到他的急切和焦灼,他的精神图景毫不遮掩地向她开放,黑龙在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上嘶鸣。
印姜耸耸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想和我说。”
“可已经错过了啊。”
“不行不行不行……"尼格霍尔茨不断重复,他哀求道,“告诉我好不好。”“你已经错过了。"印姜只是说。
从尼格霍尔茨的休息室里走出来时,印姜有些恍惚。她还记得她是怎么强硬地扯开他的手,如何冷静地喷洒信息素掩盖剂,怎样简短地告知他不要来打扰她。
但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尼格霍尔茨那时的表情。印姜抿抿唇,时间不早,她吃了个晚饭开始写方案。在凌晨的闹铃响起时,她捧着方案,给阿莱耶发了条信息;【探头.jpg阿莱耶:【我在等你。】
【好,我现在就过来。】
作为阿莱耶的副官,她的房间就在阿莱耶旁边,印姜做贼似的走到门前,还没敲门就看到眼前的大门敞开。
阿莱耶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领口大开,他的眉眼柔和,为印姜让出一条路。
印姜有些心虚地进去。
她洗了澡,喷了不少信息素遮盖剂,换了衣服,但即便如此,在阿莱耶面前她还是有种出轨丈夫面对美艳妻子的感觉。阿莱耶眨眨眼,他微微皱了皱眉,印姜很感谢他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他将房间的权限转给印姜,体贴地道:“按你平时的方式来吧。”印姜点头,她将房间的灯光调暗,换成暖色系。然后,直奔阿莱耶的冰箱。如她所料,这位哥的冰箱里堆满年代久远非常珍贵的美酒。就像82年的拉菲,虽然不一定真的是82年,但一定要标上这个数。印姜发现一瓶可以当她爷爷的酒,她问阿莱耶:“可以随便喝么?”阿莱耶在她几步远的距离看她上下翻找,好脾气地道:“可以,我不喝酒,留着也是浪费。”
哨兵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喝酒,酒精对他们敏感的味觉是种剧烈的冲击一-可能和直接吃泡腾片差不多?
印姜兴致勃勃地掏出她的"爷爷",兴奋地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入高脚杯,看着那浅褐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氤氲,她小声道:“按照规定我应该保持清醒才对,但是……”
她对阿莱耶诚实道:“等级差得太多,我有点恐惧,所以需要喝点酒壮胆。”
阿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