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家这几个姑爷,一个比一个强啊!”
崔王氏看着陈禹和这位“准女婿”,笑得合不拢嘴,目光掠过大女儿崔美兰和大姑爷李凤山身上,老脸顿时一沉!哼了一声!
瞅见没!
啥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没钱没势,甭说媳妇,丈母娘都瞧不起你!!
“娘您谬赞了,我一直在积极努力学习,向组织靠……”
这个“准”姑爷说话倒是挺赶趟!
也很跟得上形势!
陈禹心中暗笑你就装吧,等会领导他们来了,我看你还能不能装下去!
“二姐夫抽烟……”
这个姓贾的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前进”牌香烟,递给陈禹一根,陈禹接过来闻了闻,夹在耳朵上,继续拿眼睛盯着他。
姓贾的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干笑一声凑到大姐夫李凤山身边,他俩倒是侃侃而谈。
“咳咳!”
老太太使劲咳嗽两声,拿眼睛瞄陈禹!
刚才你咋说的?
不是说见了人就给掏一百大洋,给若兰办嫁妆么?
咋的说话不算话?
“咳咳!”
见陈禹没有立刻掏出钱袋子的觉悟,崔王氏的咳嗽声更大了!
“领导来了!”
崔福生吵吵嚷嚷从外边跑进来,一指外头,乐不可支,“大家赶紧出去迎接啊!”
“诶嘛领导来了?这是看着我家老头的面子啊……”
崔王氏乐得老脸都笑开了花,急忙起身往外走,反倒是那个姓贾的,眼神躲闪,一脸警惕,身子不停往后靠。
“走啊妹夫,出去迎接领导!”
陈禹还能让他跑了?
他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这位的胳膊,故作亲热,拽着他就往外走。
“领导……好,哈哈,欢迎领导,蓬荜生辉……”
这货尬笑,被陈禹推揉着出了门,来到外边,赵正平领着不少人站在门口,看到陈禹身边的年轻人,都把脸一沉!
这是谁?
没见过啊!
“贾副局长,还不跟你的同事们打声招呼?”
陈禹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故意说得很大声!
“是啊是啊小贾,赶紧给领导们递烟……这孩子咋那么死性……”
崔王氏不明就里,一把扯过这家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赶紧去啊,瞅啥呢!”姓贾的这位哆嗦着手,把烟盒撕开,拿眼角余光瞄了一下赵正平一下,忽然扔了烟盒撒腿就跑!!“误,你干啥去啊!咋毛了真光的……”
崔王氏还冲他招手呢!
“给我抓起来!”
赵正平一声令下,埋伏在胡同里的人蜂拥而上,将这位“贾领导”按在地上,捆得结结实实!“往哪跑!”
“不是,领导,我咋有点蒙呢……那是我家新姑爷啊,你们这就给逮起来了?”
崔王氏顿时心疼了,颠颠跑过去,赵正平一笑,“老姐姐,你被他骗了,这小子根本不是什么副局长,咱们县就一个姓贾的局长……”
他往身后一指,一个中年汉子笑着招招手。
“经我们调查,这个人是个惯犯,属于蜂麻燕雀中的“燕子’,凭借着一张小白脸和伪造的身份,专门骗良家妇女的身子和嫁妆,已经在周边作案十多起………”
“啥,这,这是个骗子?”
崔王氏气得火冒三丈,抄起裁缝铺的木尺子,照着这位“新姑爷”劈头盖脸一顿抽!
“我踏马让你骗我!”
“怪不得说能掏出一千大洋的彩礼呢,合着是晃点我!”
“王八羔子,抽死你,打死你……”
“行了老姐姐,消消气吧,好在六子发现得及时,戳穿了他的假面具,你也别着急上火,六子,好好劝劝你娘。”
“领导放心!”
不知道为啥,看到丈母娘吃瘪,陈禹莫名有点小开心!
“那孩子看着挺好的,每次来家都不少送东西,咋就……”
经这么一闹腾,老丈母娘成了整条街的笑柄,老太太臊得不行,躲在屋子里,嘴里叨叨咕咕。若兰在一旁捏着手绢呜呜的哭,哭得崔王氏心烦意乱,猛地一拍桌子,“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到底有没有被那小子骗了身子?”
“那天晚上他从窗户溜进来了,把我按在炕上,说啥也要跟我那·……”
“你个死丫头,让我说你点啥好,你就让他给……”
“呜呜呜……化他……”
“行了行了别说了!”
家丑不可外扬,崔王氏急忙打断女儿的话,瞅瞅陈禹和玉兰,还有福生,大姐美兰和姐夫李凤山,翻了个白眼。
遇上这种事,她也麻爪!
以后若兰可还咋嫁人啊!
“该死的骗子!”
“行了妈,你就是骂臭他祖宗十八代又有啥用?咱们不还得顾着眼前?”
“六子,你是个能张罗事的,你帮娘想想招呗,娘现在真不知道该咋整了。”
老太太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攥住陈禹的胳膊,央求道。
“也不是没办法……”陈禹眼珠转了转,“要不这样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