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锋利的钢刀深深插入杨老总的肚子,他瞪圆了双眼,死死盯着来人,拼尽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扯掉他脸上蒙着的黑布!
“是,是你……”
砰!
一记肘击,重重击打在杨老总的咽喉上,他仰面栽倒在地,鲜血顺着伤口汩汩往外流。
身子越来越凉,越来越冷,杨老总躺在地上,手捂着伤口,眼前一阵阵发晕,发黑……
一道道若有若无的哭声回荡在耳边,他知道,自己……
到站了。
啪嗒!
杨老总双手软软垂在草垫子上,双眼翻白,眼球圆睁,半张着的嘴巴里似乎还想说出点什么。但他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只黑手伸进来,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掏出一个布袋,打开一看,满意一笑,这才扔了刀子,匆匆起身离去。
“不好了杀人啦!”
等到大牢的人看到死掉的杨老总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赵正平和老贾等人脸色阴沉的看着横尸在草垫子上,早已气绝身亡的杨老总,气得直跺脚!
内鬼不除,永无宁日!
“啥,杨老总在大牢里被人杀了?”
陈禹得知这个消息也是震惊不小,这帮特务也太猖狂了吧!
不过他们别的人不动,为啥偏要杀杨老总,莫非他身上有什么秘密不成?
“这件事,我觉得应该和先前谢蕴琦文件泄露之事属于同一性质,甚至我有理由怀疑他们都是同一伙人所为……”
“目的呢,他们明知道杨老总罪大恶极,被咱们抓到,迟早也会吃枪子,为啥会提前动手?”陈禹和下乡来视察的赵正平坐在院子里的马车上,俩人皱着眉分析眼前局面。
“我想……可不可以做这样一个假设,他们明知道杨老总必死,还抢在咱们前面把他给结果了,要么是想从他嘴里得知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陈禹抱着狮子猫,和赵领导侃侃而谈,赵正平皱皱眉头,“你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
“或许这个假设可以再大一点,行凶者想要得到的不仅仅是几句话,也可能是杨老总身上携带的某些东西,比如说地图啊,信物啊什么的……”
后世陈禹可是没少看谍战片!
“六子,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主意!”
一语惊醒梦中人,赵正平使劲一拍巴掌,哈哈笑起来,“你小子,真是……真是这个,我咋就没想到这茬!”
“什么?”
陈禹也有些懵。
“有个秘密………”
他瞅瞅正坐在屋子里踩缝纫机的小媳妇,压低声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狮子猫眨眨异色瞳,抖抖大尾巴!
喵!
猫猫也知道!
“传闻当年小鬼子在咱们这附近大山里开挖了一个秘密基地,将太平洋战争中抢来的财宝全都存放在里面,以待“一亿玉碎’后作为东山再起的资本,只可惜后来修筑基地的劳工全部被杀,那些负责修建的小鬼子也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陈禹微微蹙眉,在他后世的记忆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
他扭头瞅瞅还在忙活的媳妇,声音压得低低的,“是不是可以继续假设一番,杨老总他们找到了关于这个秘密基地的线索,而那个人也是想得到这个秘密……”
“对对对,而且我高度怀疑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徐继仁留下的眼线,目的就是找到那批宝藏,图谋大事一番推理之下,真相跃然浮出水面,赵正平轻轻叹了口气,“六子,你看接下来该咋办?”“要我说……咱们先别打草惊蛇,就先按照意外死亡把杨老总处理掉,再派人暗中秘密调查……”“于今之际,也只能如此了。”
唠完了正事,赵正平这才一咳嗽,“弟妹啊,你看我这都来了,不给整点饭啊!”
房门嘎吱一声开了,崔玉兰腼腆一笑,“领导来了,快屋里坐!”
“领导你不知道,我家都是我做饭,正巧我昨天上山逮了只兔子,等会咱们炖兔子肉吃。”狮子猫蹦蹦鞑鞑跑进屋子,照着陈禹的脚后跟抓了一把,喵叫一声!
那是你打的?
瞎说!
分明是猫猫抓回来的好不好!
“我哥做饭可好吃了,他说油烟呛人,就不让我做饭……”
崔玉兰小脸一红,弯下腰抱起猫猫,在农村,一个鳏女不做饭是很丢人的事情。
“哈哈,六子你小子……平日里看着威风八面,在家里倒是挺疼媳妇!”
崔玉兰抿着小嘴一笑,望向陈禹的眼神里满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山货的事情我都梳理得差不多了,今年的山楂、榛子、蘑菇、红松子啥的都存在库房里,再过两天,等去省城支援的那批人回来,我们就赶车过去。”
一顿煎炒烹炸,三个人围坐在桌边吃饭,崔玉兰夹起一块炒鸡蛋放进嘴里,大眼睛顿时一亮!我哥做菜咋越来越好吃了!
也没看他用什么新调料啊!
“对了,你帮我问问,看钱掌柜那总共能收多少,前几天听你说完,我跟各个乡的干部都打了招呼,他们报上来的山货也不少,少说也得有三万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