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任何说教都管用。等她真正意识到这一点,等她习惯了这种靠自己、靠自己女儿也能安稳过日子的状态,等一年后,就算吴二毛出来想再纠缠,你觉得她还会像以前那样忍气吞声吗?”
苏畅眼中的不甘和黯淡渐渐被一种豁然开朗的光芒所取代。
她紧抿的嘴唇放松了,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是啊,为什么自己只盯着吴二毛的刑期长短,却忽略了母亲才是需要被拯救和改变的主体?李默的话彻底点醒了她。
她转过头,看着李默专注开车的侧脸,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一种重新燃起的斗志。
“我明白了!谢谢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次,我一定要让她重新开始。”
李默笑了笑,“跟我还用说这个?要是真想感谢我,晚上早点回来……加个班?”
苏畅闻言脸色瞬间羞红,她鬼使神差说了句,“我…我今天请了假!”
车子在通往强盛制衣厂的道路上平稳行驶,车窗外的景致飞速倒退。
一个人,只有真正脱离泥潭,踏上坚实的地面,才会发现它冰冷粘稠,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原来自己脚下也有力量在支撑自己。
只要双脚真切地踏在岸上,感受过泥土的芬芳和行走的自由,谁还会怀念那令人窒息的泥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