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懒怠地俯身下来,修长指骨在丝绒礼盒上那枚玉环上停留几息。
“卖家想邀您见一面,此刻正在外面候着。”
想见他?
容伽南嘴角扯出一抹凉薄弧度。
置身这个位置太久,能跟随在他身边的秘书,早早就在揣摩上意这条赛道上遥遥领先。
柏原立刻提及其他:“黎小姐已经寻着先前放出去的消息找过来了,您看,要先请她进来吗?”
对那群老家伙不感兴趣,那对黎小姐这条慢悠悠钓过来的小鱼呢?
毕竟从藏珠回去的那天晚上,柏原亲眼看见容总写下那封字体遒劲有力的邀请函,借着他人的名头,兜兜转转递到黎檀栖手上。
今日遣人恭候在入口处,将现在在他手中把玩的香半路拦截,不打一声招呼,强势地据为己有,破了黎小姐的小聪明。
以身入局,引着那条生得极漂亮的小鱼一点点探路游过来。
容伽南终于有了点儿反应,抬首,恰巧碧螺春袅袅升起的浓雾覆在了极盛的眉骨处,却莫名让人不敢细看。
礼盒被他不轻不重搁置在意式极简奢石长桌,紧随落下来的,是他淡到显出几分冷漠的声音,“你说呢?”
压迫感极足。
好的,知道了,肯定是不一样的。
柏原步履稳重恭敬地退下了。
伴随厚重隔音门被关上,将那孤傲的身影和这一屋子的清冷和寂静都挡在这间低调奢华的包间内。
他看着门口几位恭候多时、试图搭上容伽南这条捷径的中年男人,疏离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再无下文。
生起的希冀在无声无息中落下,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心中还是有几分落寞。
拐角处,精致羊皮小高跟露出小圆头。
黎檀栖走得急,素白指尖搭在墙面上,视线精准定位到305。
这包间藏得深,在最里面。
她寻过来花了一些时间。
生得极精致的眉微微上扬,几乎是在见到柏原的那一刻,黎檀栖就猜出那条恶毒鱼的身份。
让她很意外了。
心绪有些复杂。
继而,走过去时面带假笑,语气含着超绝不经意的内涵,“真巧,秘书先生,你也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