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载寒冰还要坚固的友谊。”
雪域密宗的和尚是不相同,换做如不色这类显宗释修,说话哪里能如此简单直白?打出来的机锋恨不得要你推敲个十天半月、才好接话。
不过也不晓得是不是康大掌门生出来了错觉,他只觉尕达言到这里时候眼神真挚许多,不似全做哄骗。但与此同时,康大宝心头戒备却还是未有松下来半点儿。
面前这位到底是本应寺寺中一十六门大法习得其九、密宗三百六十五道精义明悟大半的人物,便算在历代佛子之中,这本事也能算得出众,却不是个简单货色。
他试探性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淡声言道:“康某惶恐,此事能成、还有大半是由嘉达前辈所借的古魔戒之力。这等重宝康某不敢愧领,还是请佛子一并带回、再替康某拜谢嘉达首座借宝恩德。。”
对面那佛子尕达目中闪过来一丝精光,不过旋即却又连连摆手:“康掌门是将小僧当成了个讨债的不成?!此番前来,确为登门感激、别无他想,还请康掌门万莫误会。”
见得康大宝手中戒指无有取回的意思,尕达方才在目中敛去精光,换做副伤感之色:“家师已于年前圆寂,侍奉大光明佛去也。”
<div id=“pf-15812-1“ data-format=“audio“ data-lazy=“false“>
前者听得眉头一抖,盖因本应寺嘉达首座可仅不是位寻常上修。
他年才四百岁,业已是金丹后期修为,算得本应寺内有数的几位有望成婴的上修之一,这样人物,居然也就悄无声息地圆寂在了本应寺的禅院之中,说起来自是蹊跷。
这样的人物猝然陨落,本应寺上下却也连点儿声响都未发出,却也见得其底蕴是如何深厚,便算少了一二顶尖金丹,也对于其实力无所影响。
康大宝也是老于故事的角色,听到这里固然只是内心稍有诧异,但其面上的悲戚之色却是殊为自然地流露出来:
“哎呀这.这.佛子莫怪,全怪康某失言!康某却还是未曾想过,嘉达首座竟是已然坐化。”
相较于康大掌门这十分用心的演技,尕达面上的悲色却是不浓。他未有继续与康大宝接过话茬,而是转而将目光挪到了后者掌心上放的古魔戒上头。
认真说来,这等宝物品阶固然不高,但又不消炼化、拿起便用,又对于释修有些许克制之用,于今世却也算得稀罕。
不过以尕达眼光,却不会对这戒指十分看重。
他一面含笑、一面双手结拈指印,随后便就见得康大掌门手中玄色古戒被神识裹起,意图是要重新落回其储物袋中。
不过事情变化,却未有从尕达所想那般发展。只见得那古魔戒方才在康大宝掌心抬起一寸,动作便就倏然一滞,一股浑厚难匹的神识重压过来,差点便要将尕达神识冲散。
这位本应寺佛子面色骤然一紧,目中讶异之色几要掩盖不住,继而又在心头暗叹一声:“这厮神识好生厉害,便是金丹中期修士,也未必有他这般浑厚!”
他倒也是果决,复又坚持了几息时候,发觉康大掌门神识未做消减,便就停了这试探手段。
只见得尕达双手拈指缓缓散开,两道淡黄色佛光随着两声细不可闻的音波声飞速消逝。本来浮在康大掌门掌心一寸的那枚玄色古戒上头的神识烙印,却也就彻底消散。
失了钳制的古魔戒重新落回了康大宝手中的同时,尕达的赞扬声却也重新在前者耳边响起:
“康掌门本事较之家师所讲还要厉害三分,足见得家师慧眼如炬,这古魔戒确是无有托付错了人。既然如此,小僧这做徒弟的,又哪有脸面好来收回?!”
康大宝听到这里时候,却也不再坚持。兀自将古魔戒缓缓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这时候他心头却也在想:“将来若是将此物用在了你身上,却也莫怪就是了。”
到了这里,显出过本事的康大掌门,方才能够确认尕达此次登门该是恶意不浓。只是他却仍不晓得后者贸然来访是何用意,好在此时不消他问,另一面的本应寺佛子便就已经先开腔言道:
“不瞒康掌门,小僧此次登门拜访,却是还有一件要事,需得请托。”
“佛子何消客气、但说无妨。”康大宝听得心头凛然,面上笑容却仍旧和煦,看不出来他内心正警惕十分。
“小僧有位明妃,俗家本在大雪山修行,可近些年天灾颇盛,好些修士凡人都是死伤不少。便有了要迁来山南道就食的念头。”
“明妃、俗家.”康大掌门心头低喃着这些关键字眼、开始盘算起了这位佛子所言深意。
本应寺作为大卫仙朝横在灭卫、保匡双方之间的骑墙代表,格列禅师自是早早便派了一名上修带领几名弟子迁至秦国公府外头。
这些密宗释修明面上却也不理俗事,平日里头只顾着好生修行。
虽然秦国公府那里诸般差遣,他们从不主动接来。但若公府诸人要开口征他们无偿做事,以那名上修为首的本应寺弟子们,却也少有推脱时候。
按理说格列禅师若不想匡琉亭这位皇嗣对本应寺印象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