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当是涉及到皇位更迭,权利斗争。
显然,老爷子口中的武王最终成为失败者。
成王败寇。
在这一败之下,不仅他一生的赫赫功勋化为乌有,就连他自己成为了一个京都城无人敢提起的禁忌。连带着武王一脉的势力全部被瓦解,这也正好能够解释为何杨叔如今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一想到这,纵然是与这位武王素不相识,但贾琰还是忍不住扼腕叹息,感慨于英雄的陨落。而此刻,老道凝视着贾琰,一脸认真的说道。
“贾小子,你是聪明人,有些话应该不用老夫多说,你应该也猜到几分,你虽然得到了武王的传承,但这份因果关系太大,你现在还担不起,切记,不可让外人得知,否则后患无穷。”
说罢,老皇爷缓缓起身,深深看了贾琰一眼,随即转身对着魏秋月以及正在远处的赵盼儿宋玉章二女玩耍的敏儿,淡淡道。
“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精神头不足,这会儿有些困倦,敏儿丫头,秋月丫头,咱们也该打道回府了。”临走之前,老爷子转过身,忽而望向贾琰,笑呵呵的说道。
“相逢既是缘分,老夫便送你一份礼物,就当是祝你小子大婚的贺礼吧!”
贾琰只当这位老爷子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在意,笑道。
“那敢情好,您老最好多送点银子,小子这会为了娶媳妇,可是下了血本。”
“哈哈哈,你小子放心,绝对算是一份大礼。”
老爷子开怀大笑,旋即从怀中又摸出那块曾救过贾琰一次的玉佩,再一次丢给贾琰。
“给出去的东西,老夫一般不往回收,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说罢,他便带着魏秋月和小敏儿离开了贾家小院。
望着一老两少离去的身影,贾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喃喃自语道。
“这老爷子不像凡人呐!”
“年轻时上过战场,还知晓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与皇城司关系匪浅,难道是锦衣卫的指挥使?”“算了,管他呢!我只当他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子。”
贾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看着和刘嬷嬷相谈甚欢的赵盼儿,宋玉章二女,不由的轻笑一声。“今天还真是热闹。”
刚一走出小院。
老道士的气质便瞬间为之一变,凌厉的目光好似苍龙垂首,从一个寻常老者变成了执掌大权的太上皇。只见他负手而立,目光淡淡的望向魏秋月。
饶是后者胆大包天,但这会也不敢有丝毫的忤逆,俯首道。
“皇爷,秋月不是蠢材,管的住自己的嘴。”
“嗯,你就当今日没来过便好。”
老皇爷点了点头,那一股摄人心魄的威压这才逐渐散去,淡淡道。
“还有今天他院子里的那两个歌姬,若是身家清白,你就买下来送给他做扫洒丫鬟,若是不然,你就直接处置了吧。”
魏秋月心头一颤,点头道。
“臣,遵旨。”
黄昏时分。
宁国府。
宁安堂偏房。
此处本是宁国家主贾珍的寝房,因贾珍性喜奢望,因而装饰的极为奢靡。
地上铺着名贵舒适从波斯运来的地毯,屋内则是悬挂着八盏琉璃水晶灯,柔和的光芒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
除此之外,各色名家字画,古玩珍品更是数不胜数,就连从西洋弄来的稀奇玩意都不在少数。这一番布置显得屋内奢华又文雅,本是说不尽的富贵气派。
然而此刻房间内却洋溢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可怕气氛,隐隐更是传出一阵令人心碎的哀泣之声。贾珍面无表情的躺在床榻上,凸出的眼球当中满是血丝,怔怔的凝望着天花板的琉璃灯,像是痴呆了一般一言不发。
而他那用棉被遮掩着的下半身,则是显得空空荡荡。
为了保住性命,他的双腿在昨晚已经被太医截断。
现在的贾珍,显然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那天,在巡防营衙门内。
贾琰在最后关头抡出的那一杆大纛可是直接下了死手。
若非高湛及时拉了贾珍一把,这会贾珍恐怕就不只是残疾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连骨头都碎成渣滓了。但若真论起来,或许当初来个痛快,可能要比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情况要好上一些,至少不用承受现在这种无休无止的折磨。
床榻前。
贾蓉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而身穿一袭素衣,不施粉黛的尤氏则是泪流满面,平日里艳丽照人的脸蛋这会布满泪痕,没有半点血色,泪珠儿不断的滚落。
她并非是在哭她丈夫贾珍。
而是在哭自己。
外人不知所以,都说她是好命,平民百姓出身,却天生一副好颜色。
也正是凭借着一副艳丽动人的相貌,她被贾珍瞧中,成功的嫁到了宁国府做大奶奶,可谓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只可惜,贾珍天性喜新厌旧。
成婚没有三个月,便开始胡天胡地,对尤氏也是动辄打骂,哪里有半点正妻的尊重?连受宠的小妾都不如。
而尤氏一无子嗣傍身,二无娘家做靠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