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做兄长的多没面子。
“就像是上次咱俩在王府吃瓜,你想多吃,我也想多吃,一个瓜不够分。”
朱高煦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不懂:
“再买一个不就成了。”
朱高炽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如大人一般侃侃而谈:
“天下就一个,你多了我就少了,不能让也不能退。”
“昂”
朱高煦眼睛滴溜溜一转,问道:
“老大,你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吗?”
“听说,怎么了?”
“你是老大,要让着我点,学学孔融,自己吃小的。”
朱高炽瞪了他一眼:
“那就是骗人的,不要信。”
朱高煦翻了一个白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战场,
将近五千人厮杀在一起,人人都身穿黑甲,
让他有些看不真切谁输谁赢。
“老二,现在离着这么远,我不怎么恶心了,你呢。”
“我?”
朱高煦将脖子一梗,眼睛一瞪:
“我本来就不恶心。”
“睁眼说瞎话”
朱高炽小声嘀咕,提醒道:
“好好看着点,若是见势不对,咱们就抓紧跑。”
“好”
朱高煦显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
没有出言反驳,重重点了点头.
京城外的厮杀还在继续,
而在京城内,数千名军卒从皇城涌出,向四方进发!
此时此刻,整个大工坊已经被禁军团团包围,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彰德街一号陆府,府内一片凝重。
陆仲亨坐在正堂,眉头从天黑就没有舒缓过,
他听着外面传来的整齐脚步声,眼中全是愕然。
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发难?
陛下难道疯了吗?
这时,封贴木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脸上不复淡然,反而有些惊慌:
“侯爷,整个彰德街已经被禁军封锁,就连咱们门前也有人停留!”
“什么?”
陆仲亨猛地直起腰,眼中闪过荒谬:
“怎么会?宫中要动手,怎么没有人来告知?”
封贴木面露焦急,狠狠地跺了跺脚:
“侯爷啊,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纠结此事了,
明显是宫中准备擒贼先擒王,对于外面那些反叛之事不管不顾。
侯爷,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万一,他不是来抓本侯的呢?”
陆仲亨眼中闪过一丝期盼,依旧心存幻想。
封贴木猛地摇了摇头,看向身旁的两位少爷,吩咐道:
“快来,与侯爷从密道走,老奴安排人阻拦一二,稍后就来!”
陆仲亨的两个儿子也从呆愣中反应过来,连忙上前:
“一人扶住一边,爹.走吧。”
陆仲亨眼中闪过不甘,心中愤恨几乎要喷出火来,
如此仓促,他的一些准备几乎都没有用上!
但见外面越来越亮,沉重的大门响起敲击声:
“开门开门!!”
声音传来,陆仲亨彻底放下了心中侥幸,眼神愈发黯淡:
“走走吧。”
封贴木一边吩咐护卫挡住大门,
一边带着父子三人向后院跑去。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假山前,封贴木上前,按住了一块凸起的石头,
“咔”的一声轻响,
轰隆隆的响动随之出现,假山上出现了一个幽深黑洞:
“侯爷,公子,您先进去,老奴来殿后.”
陆仲亨站在洞口前,最后回望了一眼奢靡府邸,
呼吸急促,最后看了一眼后,便钻了进去
封贴木坠在最后,确认没人跟上来后,
这才将洞口关闭,追了上去。
洞口修建整齐,脚下是完好的青石板路,
两侧还有烛火点亮,照亮前路。
“爹咱们能跑出去吗?”
看着前方深邃的黑暗,驸马都尉陆贤颤颤巍巍发问。
陆仲亨此刻已经恢复了冷静,沉声道:
“放心吧,这处地道是故元权贵所有,直通城外,
当年进入应天时我就发现了,一直没有向外透露,就连朝廷都不知道。
在城外,为父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钱财,
咱们离开应天,去两淮,去找韩国公!”
这么一说,陆贤整个人放松了许多,
心中涌出一阵怅然若失,
就这么要离开京城,着实有些不舍。
有这等心绪的不只是他,陆仲亨亦是如此,
甚至眼神都有几分空洞,
终究是住了二十年的地方,
如今狼狈逃离,真是不体面。
一行人没有再说话,而是沿着道路快步行走,
走了将近两刻钟,地道才有了明显的变换:
“快到了,小心一些。”
陆仲亨提醒道。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一处沉重铁门前,
陆仲亨上前从怀中拿出一枚钥匙,插入大孔
“咔”